第31章 不長糧食的不毛之地(第1/2 頁)

沈清雪不喜歡繁雜沉重的首飾，與衣裳顏色搭配起來，相得益彰，不顯得突兀，或者喧賓奪主即可。

她的性子清冷，從不多事。

沈清雪左右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

“你挽發的手藝很好，大方得體。”

得到主子的誇獎，秋葵心裡自然是高興的。沈清雪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她受寵若驚。

只見她拿起來妝奩裡的兩朵碧色的珠花遞到她的手裡，“這珠花的顏色跟你的衣裳很襯，今日過年，就當是送你的新年禮物了……”

秋葵不敢接，還下意識地看向顧辭，“少夫人賞你的，你拿著就是，怕什麼？”

她這才跪了下來，不住地道謝。

沈清雪無奈，“快起來吧，不用動不動就跪下。好了，首飾妥當，也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走吧……”

秋葵此刻十分慶幸，她沒有跟著冬青一起背後詆譭沈清雪，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被幹趕出府的冬青，還活著沒有？她倆是一起進的顧府，當初也是分到同一個院子裡伺候主子的，只不過，冬青心思巧，又會說話討人歡心，很快就被提拔到老夫人身邊了。

少夫人性子好，若不是冬青好高騖遠，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到了東廂老夫人的院子。

除了還在坐月子的顧婉，大家都到了，她們夫妻二人，竟是到的最遲的。

“祖母恕罪，阿雪來遲了……”

沈清雪盈盈下拜，滿臉歉意。老夫人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你們住的院子比較遠，昨夜下了雪，路滑難走，遲一些沒什麼大不了的。本來這晨昏定省的事兒，就是個麻煩，你說我一個老太婆，幹什麼非得讓小輩天天來給我請安的？這不煩人呢麼？沒事兒，我呀，就圖個熱鬧，你們要是有自己的事情，儘管去辦，我這裡來不來的，都不打緊的。”

正月初一，大戶人家都會開宗祠，祭拜祖先的。

顧家舉家遷出京都，顧家先烈的牌位，自然是一併請了過來的。

這院子的最後頭，有一間院子，是專門用來供奉祖先的。剛踏進暮雲州時，沈清雪還不算是顧家人，所以，這些事情，她是不用參與的。

一直有專門的下人負責打理祠堂，不讓香火斷。

沈清雪暗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向來喜歡素淨，這衣裳，即使去祭拜祖先，也不會讓人覺得不敬。

面對密密麻麻們的牌位，大家都斂起笑意，神情凝重而帶著敬意。

老夫人站在最前面，帶領著後輩，手執立香，深深三鞠躬，虔誠而凝重。

祭祀祖先後，老夫人長嘆一聲，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走吧……”

然後拄著柺杖，蹣跚地走出了祠堂。

跟在她身後的幾位夫人，都情不自禁地抹了抹眼淚。

暮雲州的年，並沒有京都熱鬧。

大街上還是有很多乞討的人。

喜慶與他們無關，他們只希望，今日可以不要餓肚子……

“少將軍，此處的百姓，都沒有耕地嗎？”

沈清雪看著街上隨處可見的絕望的眼神，心裡很不是滋味。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無論是當今還是後世，都逃不掉這樣的規律。

顧辭的心裡，何嘗不是在考慮百姓的生計問題，可是，天乾物燥，萬物不生，他也毫無辦法……

“此事我也不太清楚，還需問過太守大人才能知曉。”魏拓鎮守此處時，從不管民生問題，李太守職權有限，也不能越級上告。而且，就算他有心上告，聖上也得能騰出手來，找到可靠的人來管才行……

朝廷每年會向各州府撥付一定賑濟糧，能種出糧食的州府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