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唯一的娘(第1/2 頁)
李繹笑了笑,“張媽媽是個婦道人家,手勁不夠,還是我給你揉吧,不給你揉開,保準你明天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紀夫人可不想當瘸子,李繹雖然是個大老粗,這按摩手法可不比那些會按摩的大夫差。
回到濟慈院,李繹讓童婆婆找來了跌打損傷的藥酒。
藥酒倒在手中,然後抹開,按摩紀夫人的膝蓋。
……
李不言醒來時,天已經快亮了。
“不言,李不言。”
拂雲和李槐輪流守著李不言,這會兒李槐已經困得去一旁趴著了。
“你終於醒了。”
李不言嘴唇乾燥,還起了嘴皮,望著拂雲聲音沙啞,“我想喝水。”
“你等等。”
拂雲去倒水的動作驚醒了李槐,“我哥醒了?”
“哥,你終於醒了——”
李槐大喜過望,拿過拂雲手上的水壺,“嫂子,你看著我哥,我去燒水。”
人一下子就出了門,去燒水。
李不言想叫住李槐,其實他喝冷水也是可以的。
槐弟跑得太快了。
拂雲坐在床邊,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李不言。
李不言笑出了聲:“別這麼看著我,我都沒事了。”
拂雲說道,“你可把我們嚇死了。”
李不言疑惑,“我們……”
拂雲看著李不言蒼白的臉,“可不是,我父親,母親和槐弟他們都來了,我們現在還在濟慈院。”
昨天晚上,李松、李柏四兄妹也來了,但被英國公李繹趕了回去。
原因是讓他們回去準備好李不言養傷要用的藥喝要喝的補品,還特意囑咐李柏,讓他替李不言告假。
拂雲把柳下叔鳥原來醫治李不言的事,告訴了不言。
李不言看了看四周,看到了他娘紀夫人和他爹李繹趴在桌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拂雲一直以為是因為李不言自小待在寒山寺,紀夫人對李不言才有些生疏冷淡,不怎麼管李不言。
但是紀夫人按照軍中習俗,求神明保佑禮不言,讓她對紀夫人有些不同的看法。
她對於這個婆婆其實並不怎麼了解,因為前世的紀夫人並不信任神佛,可為了李不言,紀夫人竟去叩拜神佛。
紀夫人是個合格的侯門主母,也是一位極好的母親。
看著睡著的紀夫人,拂雲小聲地說,“娘為了你按照軍中習俗,三步一跪祈求神明保佑你。”
她原來不知道這個慣例,還是幾個時辰前李槐告訴她的。
李不言望著紀夫人,眉眼有幾分心疼。
他從來都知道紀夫人待他若親生,若不是擁有前世記憶,他會一直以為他是紀夫人的親生兒子。
血緣或許沒有那麼重要,在紀夫人眼裡,他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他的眼眸有些溼潤,“孃親,是我的孃親。”
拂雲笑笑:“你昏迷了還喊著找娘,你都沒有找我。”
她心裡沒有一點嫉妒的意思,人在瀕臨垂死之際,念著生養他的親孃很正常。
在永州的時候,她也見過那些重傷臨死計程車兵在斷氣之前,嘴裡含著的人是娘。
母親生他的來處,即便離去也放不下母親。
“柳下大夫說你是重傷後引起的譫妄,你當時意識不清,連你孃的小名都喊了,把你娘嚇得一愣一愣。”
李不言說道,“娘沒有小名。”
“那茵娘是誰。”說完這句話,拂雲想起了玉清觀的那個牌位,茵娘是李不言的乳孃啊。
李不言蹙眉,“我喊了茵娘?”
拂雲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