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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需要稟去皇城南衙,他先交付了差事,再去南衙金吾衛所碰運氣。
“你們薛將軍今日可在衛所?”
“俞少尹來得不巧,我們頭兒有任務出宮了。”
“那我改日再來問問。”
俞明熙從衛所出來,兩手攏在袖子裡,沿著高牆朱壁直直往外走,腦袋轉得飛快。
他娘是雲城富商,俞知光自小就跟在阿孃身旁學習如何打理銀錢賬務、商鋪田莊,假墨水這樣的小伎倆,即便真叫她中招了,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所以妹妹說是替旁人相問,很可能是實話。
他記得大比武前,有軍眷到將軍府門口鬧事,當時負責巡街的是他同級的鄭少尹。鄭少尹與他通了氣,說薛慎似乎與退役傷兵有銀錢糾紛,箇中內情還不得而知。
俞明熙腳步一頓,莫非是他妹夫受了矇騙?
遠處似有喧鬧,他正想得出神,過了一會兒,驀然聽見一陣車輪滾滾,碾壓在宮道上。
有人沉聲冷喝:“俞少尹,靠牆!”
他一愣,身子登時往牆邊貼,一輛太醫院徽標的馬車貼身駛過,快得像是要把他官袍的闊袖擦出火星子。
俞明熙一額冷汗,這宮道本是人行!
究竟是何事駕車疾行?他險些就要撞上了。
三兩個眨眼的時間,馬車疾衝至監門衛處。
駕車的男人利索跳下來,被陽光勾勒出高大魁梧的輪廓,男人將車內白髮蒼蒼的範太醫架著扶下來,旁邊立時有兩人抬來步攆,可憐範太醫似乎氣都沒喘勻,就腳不沾地被提溜上步攆,再往宮城內裡去了。
那高挑背影轉過頭來,遠遠看他,正是他妹夫薛慎。
薛慎面無表情朝他走來,俞明熙一刻鐘前還想找他,此時此刻,腳步剋制不住往另一個方向挪。
妹夫著實好高。
妹夫腰上彆著的那把刀,瞧著有他手臂粗。
妹夫一臉嚴肅,莫不是在怪他剛才沒聽清楚提醒?
俞明熙嘆氣,揚了揚袖子,挺直腰板站好,無論如何,先告聲罪總沒錯。他兩手剛要擺出作揖的姿勢,薛慎在他面前三步距離停下,幽深肅穆的眼眸打量他周身。
“兄長可有傷到?”
“誒?”
薛慎冷聲重複:“事急從權,衝撞了兄長。”
俞明熙恍然回神:“無礙無礙,是我想事情入神了,沒聽見將軍提醒,沒耽擱範太醫看診便好。”
薛慎順著他目光,往監門衛方向望去。
太后忽犯頭疾,嚴重到了噁心作嘔、呼吸不順的地步,擅長醫治頭疾的範太醫卻恰好出宮替朝臣看診了。他特定安排城門接應,手持令牌駕車,佔用了最近的宮道。
但這種事情,不適宜同朝臣議論。
薛慎正待與這位便宜大舅哥作別,聽見俞明熙輕咳一聲,“妹、妹夫府上可是有契約糾紛?你我雖是親家,審理案件時需得避嫌,以免偏袒,但妹夫放心,府衙的同僚會秉公辦案,依照律例,你還可以申請閉堂審理。”
便宜大舅哥聲音壓低,充滿了家人與家人之間的諒解,但他說的話,薛慎一個字也聽不懂。
薛慎回憶起昨日,枕邊小娘子的姓名在他唇邊繞了一圈,頗為親暱微妙地去了姓氏:“知光找你說了什麼?”
成親至今,第一次只喊她閨名,竟是這種情形。
俞知光從京兆府,同元寶去了西市。
較之井然有序地管理的東市,西市商肆更錯綜複雜,大大小小前店後宿的街店,挨挨擠擠在一起。
“馬車就停在這兒,不必行駛進去。”
她喊停,指揮衛鑲把馬車停靠在離西市遠點的客棧。
元寶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