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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還拐著彎兒跟她打探呢。
“這樣,我教你幾個穴位,你找機會試試。”
俞靈犀喊學徒搬來了教學用的穴位假人。
大半個時辰後,俞知光腦袋昏昏地離開。
堂姐不愧是獨立坐診的婦科聖手,教學起來嚴厲較真,不輸俞府從前給她請的古板女師,硬是逼得她把幾個穴位和揉按手法倒背如流才肯放她離去。
旁邊雕花隔間同樣走出來個心事重重的婦人。
兩人在三濟堂並不寬敞的木梯口撞到一起,婦人後縮一步,“你先走吧。”那聲音別樣的嬌柔甜美,與她年齡並不相襯,俞知光轉頭望去,她似乎在哪裡聽過這聲音。
婦人對上她的臉,亦是一愣,面上湧現尷尬,“大娘子。”竟是那日在將軍府門口鬧事計程車兵家眷之一。
俞知光記得當時這婦人與姓胡的的壯漢起了齟齬,雙方爭執了好一會兒,“你是……周春娘?”
“哎,對。”周春娘訕訕應了一聲。
比那日見面,她白淨的臉上憔悴不少,左手挎的包袱皮子露出一道縫,可見塞得滿滿當當,都是三濟堂買來的藥材包,足夠吃幾個月了。
“曹叔已將撫卹錢都送到各家,周娘子收到了嗎?”
“收到才來買藥的,”周春娘不想多言,“我那日不是故意想去鬧得,實在是我男人看病費錢,對不住啊。”
她不等俞知光回答,匆匆忙忙轉身走了。
俞知光看她揹著包袱,入了街尾一家小小的牙行。
將軍府馬車就停在三濟堂旁的巷道,衛鑲嘴裡叼一根草,也瞧見了周春孃的背影,接俞知光上車時,說了一句“那是戴老三家的媳婦”。
“她說戴老三病得厲害,是怎麼一回事?”
“戴老三在曲州傷了腿,耽擱了醫治,風雨天就痛得厲害,別的病嘛,倒是沒聽說……大娘子還要上哪兒?”
“回俞府吧,我嫂嫂孕中疲倦,我去看看她。”
“好咧,大娘子坐穩了。”
從俞府看望嫂嫂出來時,已是圓日西沉的時分。
馬車順著小坡,駛上內城河一段石橋,人在車裡往後傾倒。俞知光扒住窗框穩定身形,順手挑開簾子,望見個黛藍包袱皮子掛在石勾闌上,兩個桑皮紙包散落在地面。
無論是包袱皮子,還是桑皮紙摺疊法,都很眼熟。
“衛鑲,先停車。”
俞知光細看了兩眼,確定就是三濟堂外遇見周春孃的東西,再看暮色裡水波起伏的河面,她一口氣提在喉間。
“衛鑲,那兒!西北向!”
衛鑲也眼尖看見了,當即扔掉了身上重物與鞋履,“噗通”一聲跳入河裡。
周春娘渾身是水從河裡被救上來。
她沒想到天黑下去後,還有人發現她跳河。
救她的是個年輕男子,要是擱在村裡,她又得被人嚼舌根說閒話,但這繁華又廣闊的京城,沒幾人認識她。
周春娘咳出一口冷水。
救她的年輕男子將她架起,不由分說塞進了馬車。
車裡暖和寬敞,連腳踏都鋪著柔軟的毯子,正中坐著相貌昳麗的女郎,她才在三濟堂外見過的將軍府大娘子。
“這麼冷的天,戴家大嫂肯定要凍壞了,”俞知光試圖安慰她,“不過現在沒事啦。”
“是啊,這世上千難萬難,都比不上性命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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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也勸,跪坐在一旁,手裡拿著棉布,快手快腳給她擦乾大半淌著的水珠,又翻出車裡備用的衣裳給她換。
周春娘全程木頭似地,任她們擺弄。
元寶收拾好溼漉漉換下來的衣裳,拎去外頭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