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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嘲笑,也不許嫌棄,更不許拒絕。”
許清桉糾正:“這是三件事。”
“那就答應我三件事,你能不能做到?”
“能。”
許清桉的手同臉蛋一樣出色,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此刻它託舉一枚竊藍色的荷包,荷包的繡面是一隻……是一隻……
他言語匱乏,不知?該怎麼形容荷包上的圖案: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當?初親手繪製的圖樣,她只要按照正常步驟繡,即便手藝不精也能矇混過關。但仔細端詳面前的不明生物——試想下,一具勉強能算逼真?的老鷹軀幹,搭配上簡筆隨意勾勒出的腦袋和翅膀……潦草,過於潦草。不倫不類,實在不倫不類。
他看她一眼,她強調:“夜以繼日。”
他再看她一眼,她又強調:“嘔心瀝血。”
“……”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
許清桉往椅背一靠,右手覆上雙眼,優美?的唇線輕揚,肩膀跟著微微聳動,片刻後,他難以抑制地?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
薛滿惱羞成怒,“不喜歡就算了,將荷包還給我。”
她傾身去奪荷包,反被他擒住手腕,略使巧勁便帶至身前。兩人的距離倏然?縮近,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似醉非醉的風流目內飽含深意,直勾勾望進?她的眼底。
她美?目圓睜,兇巴巴地?瞪他,“鬆手!”
“不松。”他探出手,小指勾著荷包纓帶,又以拇指緩慢拭去她臉上的白麵粉。
薛滿對突如其來的碰觸感到心慌意亂,忙用?拳頭抵著他的胸膛,“那,那你將荷包還來。”
“不還。”
“你明明不喜歡!”
“我喜歡。”他道:“喜歡至極。”
“這麼醜你也喜歡?”
“你送的,我自然?喜歡。”他鬆開手,當?著她的面將荷包掛在腰間,“況且,醜得出奇便是別緻。”
“……”薛滿磨牙,“旁人想要還沒有呢!”
“你只有我一個主子,哪裡來的旁人?”
也是哦。薛滿哼道:“物以稀為貴,等我繡工進?步了,想繡都繡不出此等極品。”
窗外炸開一聲巨響,薛滿推開花格窗,見夜空綻放著絢麗煙火,漫天的銀花如星火燎原。
“少?爺,你看。”她彎起眼笑,指著窗外道:“今日的鵲橋也在為你慶生。”
他站在她身後,眼底不見煙火,只見一個她。
這般明亮,讓他想掬在手心裡的她。
比之衡州,京城的乞巧節更為熱鬧。街上懸燈結彩,鼓樂喧天,織女與牛郎分別乘坐花車從東、西對向遊城。待遊至城中央那座以鮮花裝飾的鵲仙橋時,一對有情人拾級而上。在數不勝數的百姓見證下,兩人深情執手,淚眼相看。
圍觀的百姓感動落淚:哇,情深不壽,可歌可泣!一年只見一次面太少?了,天帝就不能發發善心,改成兩次、三次……無數次嗎?
煙火也得放,放得比衡州更豐富,更持久,更絢爛奪目。
滿城喧鬧,街上水洩不通,處處賓客盈門,唯獨地?段最好的近水樓前車馬全無。
據聞今日有位皇子一擲千金,包了近水樓整整一晚,不許閒雜人等進?入。至於是哪位皇子如此高?調闊綽……城中不少?賭坊以一賠十的倍數開設賭局,引得人蜂擁下注:聖上膝下共育有十三位皇子,眼下在京的有六位,分別是最年長的太子殿下、排三的端王、排五的昭王、排九的康王及尚未獲得封號的十一皇子、十三皇子。
其中,太子溫良,端王矜謙,十一與十三皇子尚年幼,唯有昭王及康王兩位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