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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滿姑娘,我有一事想拜託你。”韓越從袖中?取出一枚紅色匣子,“這是子放兄的遺物,希望你能在適當的時候轉交給許大人。”
薛滿沒有接,面帶疑惑,“韓大人,為何是我?”
韓越道:“我聽?夫人說了茗芳會上的事情。”
“所以?”
“許大人待你不同。”韓越眼神慈愛,蘊含期許,“阿滿姑娘,希望你能代替子放兄和嫂嫂,陪許大人一直走下去。”
其實?無須韓越提醒,薛滿也會陪許清桉一條道走到黑。他是她的少爺,是她此生奮鬥精進的動力,她將來還打算做侯府管家,繼續為小世子鞠躬盡瘁呢!
薛滿接過匣子,輕飄飄的,不知裡?頭裝著什麼東西,“好,我會幫你轉交。”
韓越道過謝後離開,薛滿目送他漸行漸遠,依稀聽見上官啟的聲音響起,“大人,您怎麼還沒回去?您已?經?三天沒閤眼了,今晚無論如?何得回去好好睡上一覺。造橋之事不急在一時?,等朝廷的撥款和募金到賬,您想休息恐怕都沒機會……”
韓越似乎是個好官,懲治秦淮明?、籌募造橋、為故去多?年的好友正名……一樁樁都顯得他為人清正,重情重義。
可古云有言:知人知面?不知心,焉知這一切不是他的偽裝?
薛滿若有所思?地回到屋裡?,開啟紅色匣子,見匣內裝著一疊蠟封完好的書信,信封上無一例外寫著:蓉孃親啟。
蓉娘,是少爺的孃親嗎?
薛滿點了書信,共有九封,最下面?壓著一枚流雲紋銀簪,背後刻了四個小小的字:愛妻蓉娘。
一盞燭光如?豆,屋內昏昏欲墜。影影綽綽間,畫面?如?陳舊的書頁翻動,臥房成了簡陋的帳篷,嬌小的身軀變為男子挺拔的背影。他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案上的信一封又疊一封。
他撂了筆,從懷中?取出一枚銀簪,以指腹反覆摩挲,依戀低語,“愛妻蓉娘。”
轉瞬的工夫,他已?身處敵營。天際黑雲翻墨,周遭狼煙四起,戰鼓聲穿雲裂石,入目皆是斷肢殘臂,血肉橫飛。
一場激烈的廝殺後,他喘著粗氣仰倒在地,盔甲被無數翎箭射穿,鮮血汩汩而流,滲入乾涸皸裂的地面?。他面?容模糊,像聚著一團霧,什麼也看不清,唯有一雙桃花眸明?亮多?情。
“愛妻蓉娘……”
天光大亮,薛滿頂著兩抹眼下淤青,幽魂般飄到書房報到。
許清桉朝她臉上看了又看,“你昨晚沒睡?”
“睡了,還不如?不睡。”
“失眠?”
“做夢!”薛滿痛苦地抱頭,“做了一夜的夢!”
“夢到什麼了?”
薛滿語噎,總不能說她夢到他死去的親爹,聽對方喊了一晚的“愛妻蓉娘”吧?
許清桉抬手一撥,“回去睡好再來。”
“不成。”薛滿撥浪鼓似的猛搖頭,“何姑娘還等著我們揪出兇手呢。”
俊生送來早膳,今日是百合粥配醬筍脯、白菜豆腐、薺菜春捲、三色松菌。
全素,清淡,難吃。
薛滿吃了兩口便停筷,視線落在許清桉的臉龐。他生得極俊美,說貌比潘安也不為過,尤其那一雙形似桃花的長眸,眼韻似醉非醉,不笑時?矜懨,笑時?眸光流轉,瀲灩多?情——便如?夢中?的前恆安侯世子。
“我臉上有髒東西?”許清桉抬眸。
“沒有。”
“那你為何不吃菜,光看我?”
“你長得好看啊。”
她坦然自若,純欣賞他的美好顏色,並無一絲淺薄的垂涎和神魂顛倒。
過了會,她又冒出一句,“少爺,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