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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年齡的通情達理。
她出身世家,受萬千寵愛,卻不曾恃寵生驕。她父母早逝,倚仗著親人們的疼惜,過著錦衣玉食、順風順水的生活。她從未將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總是存心養性,好施樂善。
她努力地做好自己,希望能永遠維持美好的當下,然而江詩韻出現後,慢慢地都變了。
先是三哥,如今是小寧,姑母……將來還會有誰?
她害怕,怕身邊的人一一倒戈,怕長久往後,她真會搖身變為書中惡貫滿盈、下場悽慘的女配。
她雖愛慕三哥,卻不願放棄自我,成為低聲下氣、因愛癲狂的可憐人。在各種情緒交織,思想的激烈拉扯下,她選擇效仿裘三小姐的任性妄為,留下兩封書信後,從原本的生活裡消失匿跡。
此後,京城裡不再有薛家小姐,更不會有端王妃薛滿。
她的離開猝不及防,令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裴長旭用笑容掩飾心慌,“你聽錯了,阿滿最是乖巧聽話,絕做不出逃婚那樣出格的事。”
杜洋臉色凝重,從懷裡取出兩封信件,“皇后娘娘,殿下,這是薛小姐留下的兩封信,你們不妨看過再做結論。”
薛皇后立刻道:“快呈上來!”
杜洋捧著信件奉上,裴長旭伸手欲接,被薛皇后先一步奪走。
她拆開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內容,猛然將信砸向裴長旭,“混賬東西,看看你做的好事!”
信裡究竟寫了什麼?
裴長旭撿起信件,抖平了,急不可耐地往下看。
第一封信言辭簡練,大意是薛滿告知明薈等家僕,她並非遭人擄拐,而是主動逃婚,與端王的婚事就此作罷。更命他們不許聲張,請端王處理後續便可。
第二封信則是寫給他的。
“吾兄長旭,與君相識多年,蒙君照拂,受君關愛,吾感恩之餘,對君心生仰慕,情難自禁。”
這是阿滿懷著少女最單純而熱烈的情感,在對他訴說愛戀。
“然則,君遇心之所向,為伊傾倒,如痴如狂。豈料變生不測,詩韻永別,君黯然神傷……”
這是他無法忘懷的過去,好在有阿滿的悉心陪伴,他已逐漸走出情傷,只想牽著她的手共度餘生。
“吾有幸能伴君左右,締結婚約,圓多年夙願。憾非吾所命,求亦無用。眼見詩韻復生,吾幡然醒悟,願退位讓賢,玉成其事……”
看到此,裴長旭眉頭緊鎖,眼中寫滿不解。詩韻已死了兩年,怎麼能死而復生?阿滿究竟誤會了什麼,才會做出逃婚這等衝動之舉?
薛皇后比他看得更清,面帶譏諷地道:“你自以為做得隱蔽,卻不料阿滿比你想得機敏,她定是瞞著你去過南溪別院,還見到了江詩韻的妹妹。”
裴長旭浮現不好的預感,“母后的意思是?”
“阿滿不明內情,將江家妹妹認作姐姐,誤以為你使了瞞天過海之計,幫那婢子假死脫身,金屋藏嬌,暗地糾纏不清。別看阿滿脾氣好,心性卻傲,她已忍讓過一次,怎能容你再次移情?於是一不作二不休,乾脆逃婚毀約,成全你與江詩韻這對苦命鴛鴦!”
裴長旭面白如紙,“不,阿滿誤會了,那人不是江詩韻,而是她的妹妹江書韻。”
“是或不是又有何區別?”薛皇后眸光銳利,咄咄逼人地問:“你敢否認嗎,你之所以對江家妹妹關懷備至,皆因她那張與姐姐一模二樣的臉!”
裴長旭喉中一哽,隨即斬釘截鐵地道:“兒臣發誓,除去知恩報德,兒臣對江書韻毫無想法。”
薛皇后捶了捶發悶的胸口,恨恨地道:“本宮早就勸你與那江家人劃清界限,免得日後夜長夢多,你卻偏要反其道而行。如今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