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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紅彤彤的眼睛。
那雙眼睛的形狀圓潤,瞳色比常人稍淺一點,浸透了淚水之後有種琉璃般的質感,脆弱不堪卻又攝人心魂。
明明是委屈的,但眼神裡卻帶著股似曾相識的倔強。
不知為何,他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煩躁。
坐在孟澤懸一旁的年輕男人終於收起看好戲的嘴臉,輕車熟路地在儲物櫃裡翻出了一個小藥箱,快步走了過去: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商恬小可憐兒啊,快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手。
這人名叫樊忱,是孟澤懸為數不多的至交好友。
樊忱一上來就捏住了商恬的手腕,這讓他有些不適應地向後躲了一下。
雖然我長了一張富二代的臉,但其實我是個醫生來著,需要給你看一下我的從業證明嗎,樊忱一臉不正經地笑,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傷處,你這手指頭沒傷到骨頭,但是外傷需要清創,然後包紮。
商恬自小就怕疼,聽到清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能不能給我打個麻藥?
樊忱被逗笑了,溫柔地搖了下頭。
商恬吸了吸鼻子,不忍心看自己手指上的傷口,只好撇過頭去。
正好和孟澤懸的目光對上。
男人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只不過和其他人關切的目光不同,這人明顯是潔癖又犯了,眼睛盯著那根不斷滴血珠子的手指頭,眉頭越來越緊。
商恬低頭一看,鋪在腳底下的羊毛地毯果然已經沾到血了,血淋淋的一小片,確實有點扎眼。
反派大佬果然對主角受之外的人沒有任何興趣,他心疼的不過是那塊被弄髒的羊毛地毯罷了!
好了,包紮好之後注意不要碰水,按時換藥,樊忱垂眸,看著面前這小孩兒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對方的頭頂,不許哭了哦。
這醫生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手上的動作卻頗為利索,很快便將商恬的手指頭處理妥當了,還順帶將紗布綁成了蝴蝶結。
不過商恬看到之後不大滿意,心想和他一個大男子漢一點都不配。
你剛剛躲在那裡幹什麼?
孟澤懸終於開口問話,看他那愈發冷厲的神色,顯然是準備秋後算賬了。
商恬心裡絲毫不虛,像個被老師問話的小學生一樣站得筆直,將受傷的小手一背,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剛才在繫鞋帶,然後不小心就把壁櫃碰倒了,我真的什麼也沒有聽到!島主您放心叭!
作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反派大佬,對白月光求而不得,其實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這一點商恬懂。
而且身為一個很有職業素養的替身,要自覺維護金主爸爸的自尊心才對!
於是商恬又感情真摯地再度解釋:而且我遺傳了我爺爺的耳背,絕對沒有故意偷聽您講話。
孟澤懸的眉心微微抽動了一下。
你剛剛叫他什麼?樊忱憋著笑問。
商恬無辜地眨巴一下眼睛:島主呀。
難道不對嗎?朱伯說這座島嶼是孟澤懸名下的資產,而且他已經叫過好幾次了,孟澤懸也表現得適應良好。
樊忱再也憋不住了,癱倒在沙發上,笑得渾身亂顫。
孟澤懸面色不善地瞥了他一眼。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商恬不敢再耽擱,他衝著孟澤懸甜甜一笑,開口告辭:島主,我有個工作需要完成,得先離開啦,不過您放心,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
畢竟沒有他的話,大佬便會夜夜難眠,嚴重的話肯定會影響身體健康,萬一還沒等立好遺囑就提前掛了,十個億他管誰要去?
但孟澤懸似乎並不想和他說話。
雖然慘遭冷場,但商恬並沒有覺得尷尬,他自顧自走到男人面前,神秘兮兮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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