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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跑一步,身上都會有脫落的人體組織掉在地上,彷彿火山的巖漿一般。
回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時,眾人紛紛對眼前這個怪物露出了嫌惡和害怕的眼神,尤其是那一頭散發著弱光的髮絲。
&ldo;這人怎麼那麼噁心。&rdo;
&ldo;這人哪來的?簡直就像是怪物啊!&rdo;
&ldo;頭髮怎麼可能發光?&rdo;
&ldo;應該是什麼發光染料吧。&rdo;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呂治沖開了一個口,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誰也不願意與他發生接觸。
跑……
不停的向前跑……
胸口卻像針扎般的疼,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回檔著:殺光他們!殺光這些愚蠢的人類。
不,還不是時候,等到這次的事情完了以後……等到將害死父親與母親的真兇挫骨揚灰了以後……
忍耐……
牙齒緊緊的咬著,發出&l;咯吱咯吱&r;的聲響。
當鍾峰的血噴射到他身上的時候,這樣的景象似曾相識,腦海里突然湧入了許多記憶。這些記憶將他原本有些模糊的人生漸漸拼湊,趨向了完整,他想起來了他在精神病院是怎麼度過的,也想起來了是如何逃出了那裡,又是如何的做了3年的乞丐,雖然有些細節還沒有完全記起來,但大概的過程他已經想起來了。
甚至連12歲時,如何用菜刀將父親與母親一一砍死的情形也全都記起來了。
而這些不好的回憶彷彿是故意選擇丟失的記憶,在16歲那年,被一群流浪漢圍著侮辱的時候,怒火憋到極點的他,用一塊玻璃插入了一個流浪漢的頸部,當那殷紅的血液噴灑在他的身上時。
害怕、恐懼、憤怒……
這些情緒壓得他不知所措,那個時候,他僅僅只有16歲。失神地跑了半個小時,之後,他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他記不起來自己為什麼半夜三更會出現在沒人的公園;他記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身上都是血跡;他記不起來半個小時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記不起來這三年乞討生活裡被侮辱過的事情;他記不起來逃離精神病院的細節,也記不起在裡面生活的許多事情,連父親和母親是怎麼死的,也記不起來。
那些失而復得的記憶無時無刻的刺激著呂治的情緒,報仇的念頭盤踞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覺得自己很噁心,猶如垃圾堆裡骯髒的雜物。
而正是那個悲痛欲絕的契機,才能選擇性的忘記了那些慘痛的記憶,留下了好的,或者不是特別壞的回憶。
他是如此的堅信著。
&ldo;阿治,聽到了嗎?聽到請回答。&rdo;
無論呂曉雯怎麼擺弄通訊器,始終沒有得到除了李自強以外的應答聲,這樣的情形讓她十分擔憂,已經向最壞的方向思考。
都是我……
都是我害了阿治……
為什麼我要去找他?為什麼要把他牽扯進來?
也許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有3個人都無法聯絡到,此時她只想到了自己的弟弟,畢竟這個弟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與她還剩下血緣關係的人,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感情還是存在的。
一邊繼續用通訊器呼叫,一邊搭乘計程車趕去張雨和鍾峰失去聯絡的地方,張雨的身上帶著一臺膝上型電腦,那臺電腦可以gps定位通訊器的位置,找到了那臺電腦,也就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