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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年成功把傅釗寧趕出去,他臨走前,似乎還不知道這是她的房子。
真不知道嗎?
傅年年不想變得像傅釗寧一樣,打壓理智,屈從慾望,她不想隨隨便便跟人做。
而且她對兄妹的界限認知依然不夠清晰,兩年多了,傅釗寧捏她屁股肉時她才覺得被冒犯,對其他碰觸習以為常。
傅年年嚼碎酸奶粒吞下,咬著勺子嘆氣:“真不是好習慣。”
傅釗寧被傅年年趕出來,開車回公寓。他還穿著昨晚的西裝與襯衫,需要去私人公寓換洗一下。
傅釗寧進了公寓,脫下上衣,胳膊上一道已癒合的傷口,肉色比周圍淺。
那是他發現傅年年處心積慮騙他三年,還把形容成寵物後,憤怒之下弄出來的。
傅釗寧那時很生氣,卻沒辦法停止千方百計收集關於她的訊息。
好比沉沒成本效應,他付出太多心力,已經沉沒到無法脫離的深海,哪怕遭遇重重損失也無法放棄。
但,當傅年年多姿多彩的校園生活不斷傳來,傅釗寧發現,痛恨與憤怒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根本不在乎。
理智的瘋狂從那一刻開始。或許因為他本質病態,失去妹妹這個潤滑劑,他所做出來的選擇比以往更具瘋狂的底色。
傅釗寧去了療養院。他更想去精神病院,不過差不多,兩個地方,利器都被當做危險用具被絕對禁止,房間裡甚至不允許存在插座,充電需要去充電房。
他打算住久一點,結果半年左右就被長輩們帶出來。沒人會考慮瘋子的話,他們擠佔了他的決策空間。
就這樣吧。傅釗寧想。
出來也沒關係。傅年年不是要繩子放在她手裡的寵物麼?他懂了,等量代換,他從前對傅年年太強勢了,需要的一個弱勢者的身份去破冰。
然後,再丟擲一些資訊擾亂她的心。
畢竟,正常的法子,已經沒法獲得妹妹青的睞。
熱水淋在身上,氤氳熱氣裡,“副人格”的表皮發皺皸裂。
其實,偶爾他會想問妹妹,做狗就可以得到她嗎?
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太丟臉了。
傅釗寧腦海深處的念頭虛幻而龐雜——
傅年年,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為什麼呢。
為什麼不馴養我。
馴養我吧。
我又哪裡做得不對?
傅年年,你在騙我麼。
——你!在!騙!我!麼!
他關水,披上浴袍,擦乾頭髮,把眼鏡重新帶上,面容和情緒恢復冷靜。
***
傅年年不肯回家引起傅朝朝的不滿。小姑娘已經是合格的小學生,雖然休息時間被安排了各種藝術課程,但還是希望能多多看到姐姐。
傅年年和她影片:“我們也可以這樣聯絡啊。”
傅朝朝說:“這怎麼一樣。”
傅年年只好撒謊:“可是姐姐不能光陪朝朝,姐姐還有好多朋友沒有見。”
傅朝朝張了張小嘴,臉鼓成包子,哀怨說:“姐姐和朋友玩得這麼開心嗎?”
傅年年有些內疚,笑說:“當然。”
傅朝朝妥協:“好吧,姐姐開心最重要。”
傅年年騙了傅朝朝一遭,不好意思成日宅房子裡了。本來她不該宅的,可是朋友們臨時有事,飯局取消,她才癱了幾天。
重新拿出日程表,傅年年出門。她約了人去看老師,看完老師,朋友突然有急事先行離開,傅年年一個人在學校周邊進行懷舊小吃掃蕩時,沒成想碰見楚理清。
一個漂亮女孩挽著他,動作間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