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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腦子裡亂懵懵的,莫名湧出許多顛三倒四不好的念頭。
一會兒是靈泉井消失,她再也渡不出井水,一會兒是無法渡水的她成了顧家的累贅被嫌棄……
這下再看見顧漠要喂她喝粥,陶水哪還敢讓他伺候,紅著眼尾,勉強打起精神坐起身,想要伸手接過粥碗。
“我自己喝吧。”她的嗓音乾啞低弱,帶著一點兒鼻音,不負從前的清軟悅耳。
垂眉斂眸,可憐巴巴的。
顧漠一聽就感到分外心疼,繞過陶水伸來的小手,單手將她抱進了自己的胸前,聲音低沉地關心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看著他要緊的目光,陶水抿了抿唇角,垂著眸子移開視線搖了搖頭。
顧漠多問兩聲,也沒得到回應,只好先把熱粥餵給陶水吃。
陶水見自己拿不到粥,只好順著顧漠的意思,吃他喂來的。
儘管乖巧,卻總帶著一種病懨感。
顧漠擔心她,時刻注意著陶水的狀態,晚上也沒有熟睡,給她揉背捏手了一整晚,想讓她舒服一些。
可陶水的情緒還是時刻低落下來,就連顧山顧井和駱寬都發現了不對。
直到聚集地駱駝在大沙屋裡過夜的第三天晚上,過度憂慮的陶水破天荒發起了高燒,整張小臉被燒得通紅,身體卻是冰冰涼,急得顧漠和其他三個人圍在她身旁團團轉。
“肯定是那些駱駝不乾淨!”顧井在一旁錚錚有詞,“陶水跟我說過的,她說覺得有味道,跟駱駝住一起不好!”
顧山和駱寬不好應話,守在旁邊等著幫忙。
顧漠卻完全用不上他們,他臉色鐵青,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動作飛快地將兩隻火盆端上了沙榻,就放在陶水身邊,給她暖著身體。
又燒來熱水餵給她喝,攪乾溼布無數次擦去她身上背後冒出的冷汗,徹夜忙個不停。
陶水一連燒了兩天兩夜,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只見顧漠等人都圍在她的身邊。
被簾布四處遮圍起來的沙榻上暖意十足,光線不亮的空氣裡卻並沒有太大的難聞味道,連常聽見的駱駝吭哧聲都好似消失了。
“你醒了?”顧井的臉出現在陶水眼門前。
很快又被顧漠擠開,他在陶水腦後墊上了鬆軟的衣物作為靠枕,扶著她微躺起來,小心翼翼問道:“要不要喝點水?”
陶水的嗓子正幹得厲害,喝了兩口顧漠喂進嘴裡的溫水,只覺得有股木植澀意直衝腦頂。
是顧井凝聚出的水。
這兩天沒有陶水凝水,顧家吃用的都是顧井的青水。
陶水想到這裡,顧不得其他,焦灼地檢視起自己的靈泉井,發現裡面的井水還維持著原樣,並沒有再下降時,很是鬆了一口氣。
而另一旁顧井還在向陶水播報著哥哥的戰績。
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顧漠忍無可忍將那些駱駝又趕回了它們原來待的大沙屋裡。
還趁著風旋過去後天色變清明的時機,組人去外面打了幾次狼,憑著一股狠勁,打回來好幾頭。
顧家肉缸裡的狼肉還沒有吃完,顧漠也沒有心思再收拾新的死狼,全託同屋的族民幫忙料理,眼下還沒有去拿回來。
陶水聽到這裡,溼漉漉的水眸看向顧漠。
她的額頭一暖,是顧漠低頭吻了吻她。
在陶水生病發燒的時候,顧漠從沒有如此痛恨自己沒有沙屋,連帶陶水跟著他也吃盡了苦頭。
“等打的狼再攢多一點,我就去換粘液回來,我們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屋子。”他語氣輕緩地對陶水說道。
陶水不清楚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對顧漠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