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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了進去。裡面說,有些年少時愛得死去活來,在心裡懷念了一輩子的人,其實就是落魄潦倒時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湯,無非是遇到的太早,所以印象不可磨滅。
他當時看著,沒來由地就和一段文字較上了勁。
他想,即使自己是在如今和盛恕初見,也一定會像趨光的飛蛾一樣,一頭衝過去的。
閒聊了兩句,衛建安又問:“我還是挺好奇的,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盛恕的?”
他補充道:“說實話,正常青梅竹馬認識那麼多年,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不至於像你們似的拖到這麼晚。你倆那見面,搞得就跟一見鍾情似的。”
這問題挺刁鑽,硬要回憶,季明煦很難說清楚他們究竟在什麼時候對彼此動了心——
是小時候在電視上遙遙看著那個同樣年紀不大的張揚少年嗎?
是二人初見,揚著手喊他是那個溫暖的笑嗎?
是無數次自主練習時,溫柔幫他糾正動作的手,和不經意間擦過脖頸的呼吸嗎?
是那些顧及他的情緒,於是被改成幸福結局的神話故事嗎?
還是在國家隊和省隊之間不斷飛來飛往的雪花般的信件?
抑或是盛恕患病,他苦尋金牌而不得,上下求索的困苦十幾年裡,屢次浮現在眼前的意氣風發的身影,那一句孩子氣的賭約?
或許不是在某一個時刻,而更像是蓄積的水流,終於在其中的一個點衝破閘口,洶湧而出。
他把勝負寄託在盛恕身上、愛也系在他身上,於是當人生走到盡頭的那一瞬間,季明煦心裡想得是,他還想看見盛恕再一次地站在賽場上,甚至沒來得及安排自己的位置。明明本來就像衛建安說得那樣,他們一起長大,一起訓練,心意互通,或許是早就該在一起的。
然後就是那場陰差陽錯的重逢。
能有機會再見故人,季明煦甚至不敢多奢望,他在幾千裡外看著盛恕的比賽,在自己的儲物盒裡塞滿陳年的糖果紙。
他們兩個之間沒什麼而愛不得的橋段,也沒什麼狗血故事,遺憾卻充斥了一整個青春。
在衛建安期待的目光下,季明煦沒時間去想太多。
他捋了捋思緒,最後說:“算是那次奧項錦標賽的決賽吧。”
衛建安若有所思:“確實,那可太說得通了!誰看了盛恕射箭,都會喜歡上他的。”
這世上很難有人是不喜歡盛恕的,但是在計算機上看著比賽轉播時,季明煦無比確信,自己記憶裡太陽一樣的少年就是那樣璀璨,他不是一個人在困苦時期給自己構建出的幻影,而是真真正正地、能照亮一切、絢爛而奪目的光。
不論是什麼時候遇見,都會讓人願意追隨一輩子的。
衛建安看著他的表情,忽然覺得有點微妙。
雖然季明煦什麼都沒說,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寫在了臉上,而他少有情緒如此外露的時候。
等等……衛建安恍然驚覺!這、這又是滿滿的一口狗糧啊!
他嘴角扯了扯,大概明白之前沈燃屢次拉開自己,是讓他避免了什麼樣的命運了。
對於衛建安的遭遇,盛恕深表同情——小明就是這樣的,就連他有時候(大多數時候)也會被季明煦會到,這可能就是直球選手的天賦所在吧。
但是對於什麼“季明煦情緒不外露”之類的評價,盛恕只想冷笑一聲。
呵,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用“麻煩”這個字眼來概括那幾朵爛桃花。>r />
當然不是因為他們真的對兩個人的感情造成了什麼影響。
真正麻煩的那個傢伙,是季明煦才對!
在某一個週末的早晨,盛恕揉著腰,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