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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隊資格選拔賽後便是週日。
市隊每週單休,只有這一天能好好放鬆一下,又剛好趕上預選賽結束,不少人都出去玩了一圈。
盛恕屬於比較特殊的一個。
他還得往醫院跑一次——去取自己的體檢報告,只不過這次不是他一個人。
關京華被叫去心理諮詢了,譚嶽閒的無聊,便陪盛恕去了趟醫院。
全項體檢是盛恕上週日做的,隔了一週剛好出結果。少年身體健康,沒一點毛病。
盛恕看到報告,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也在思考把自己來醫院的頻率減少一些。
路上他心情好,還和譚嶽逛了逛商場,送了他一個漂亮的手辦。譚小嶽立刻心花怒放,破天荒地叫了盛恕一聲“盛哥”。
盛某人可能是對於做人長輩很有些愛好,鼻子都翹到天上去了,於是大手一揮,又買了罐糖。
倆人都開心了,歡歡喜喜回了市隊。
剛進大門不久,關京華和另一個人朝他倆迎面走來。
譚嶽想著事,眼神全放在盛恕身上,差點撞著了人。
“看路啊,小嶽,”關京華提醒道。
“知道啦,”譚嶽熟練地敷衍著,朝前方瞄了一眼。
與關京華並肩走來的是個陌生面孔,高鼻樑,薄唇,劍眉之下有雙深邃的眼睛。比五官更好認的,是一頭及肩的長髮。
“季明煦!”譚嶽驚撥出聲,使勁往關京華的方向看,壓低了聲音問:“他們不應該是在紅棉市訓練嗎?怎麼回燕京了?”
“家裡有事,要來燕京一趟,剛好還有空,就回市隊看看,”季明煦平靜地解釋著,說話間,目光卻全落在盛恕一個人身上。
譚嶽渾然不覺,兩年前他就是因為看了季明煦在奧運上的表現才堅定下來,決定一直在射箭上深造,今天真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開心得口不擇言,更沒功夫察言觀色。
還是關京華眼疾手快,拉著譚嶽走開。
——季明煦一來市隊,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盛恕在哪,然後才去見過各位教練。
聽說之前推薦盛恕來市隊的也有這位,估計他大概是來找盛恕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可不是來聽譚嶽抒發感情的。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季明煦來找盛恕能說點什麼,但還是別在這攔著人家談正事了。
吵鬧點的譚嶽走了,周圍一下安靜不少。
季明煦一邊打量著盛恕,一邊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兩人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期間季明煦想找機會和盛恕攤開聊聊好確認身份,奈何雙方的訓練都忙得不成樣子,根本沒有時間,一直就拖到了現在。
一個月不見,少年的個子好像竄了一些。在一箭又一箭的淬鍊下,氣質比以往還要強勢,漆黑的鳳眸掃過來,就有種一往無前的鋒銳。
更像是記憶裡的那個人了。
他多希望那就是,這樣就可以像過去一樣,同他一起慶祝勝利的喜悅。
“聽說你能去參加全國奧項錦標賽了,恭喜。”季明煦說。
一腔心思轉了又轉,最後只成了很程式化,挑不出毛病來的一句恭喜,也是季明煦平常見到人時說的話。
這樣的好處是不管對方是自己那個世界的盛恕,還是這裡原裝的小少爺,都不會覺得被冒犯。
但更多想說的壓在心裡,沉沉的,又像有好多螞蟻爬過,抓得人心癢。
如果就是盛恕該有多好。
那個一直驕傲又意氣風發的人可以和擺脫曾經的一切苦難,健健康康地站在賽場上拉開弓。
下場後,那人又會收斂所有銳氣,手把手教他拉弓的動作,用奇怪的暱稱呼喚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