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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盃賽那年,他年紀小,還沒徹底發育起來,人顯得有點瘦。有個別國的選手上前嘲諷,說盛恕長得豆芽菜似的,箭能不能上靶都不一定呢。
時隔多年再回想往事,盛恕對那人的記憶並不深了。反正那年世界盃賽擊敗兩位一流選手榮膺第一的人是他。從那以後,沒人再敢因為年紀或是別的而敢看輕他。
沒成想今天還能在這裡聽見別人這麼說他,很好笑,但盛恕對此非常不爽。
他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來的,能贏最好,贏不了也無所謂。反正這是個箭館,把弓轉賣給哪個行家,自己也能掙到一筆錢。
只是現在,盛恕完全打消了先前的念頭。
不就是一場業餘的射箭比賽嗎?他非拿到第一不可!
“我水平怎麼樣,您又知道了?”盛恕輕嗤一聲,他刻意用了敬語,眉眼間的諷刺卻毫無掩飾,“只是看一眼就能得出結論,您真是好大的本事。”
陸爭還想反駁,被同伴攔了回去,只能在盛恕拿著入場的牌號走後,不屑地說:“狂成這樣,看他等會能拿到第幾。”
他聲音不小,根本沒避諱前方還沒走遠的盛恕。
其它工作人員心說一聲不好。
果然,就在要走進場地時,黑髮少年突然轉過身來,衝著陸爭勾起嘴角。
與之前故作溫柔時不同,這一次他的笑容明亮又鋒利,像是把反射著寒光的利劍,讓人看了就不由得心悸,只能暫避他的鋒芒。
盛恕在眾人注視下緩緩開口。
“無論這場比賽有誰,第一,都會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盛盛,燕京當地一位非常口是心非的射箭選手
十環
箭館裡冷氣很足,盛恕騎車出了一身的汗,這一下才覺得被汗浸溼的衣服貼在身上有點難受。
他沒費功夫顧及,目光直直掃過箭館。
現在箭館裡的人算不上少,除了來比賽的選手之外,還有不少來湊熱鬧的觀眾。
盛恕花了點時間才找到一個空出來的地方,蹲下身拼裝他的弓。
黑髮少年入場最晚,年齡又最小,用得還是icar的頂配弓把“逐日”,一下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剛熱身完的選手也紛紛朝他投來問詢的目光,不知道這會是個怎樣的對手。
處在目光中心的盛恕反而沒有任何表示。
他握著深黑色的弓把,手上的觸感很熟悉,讓他回想起曾經每一次開弓射箭時的感覺。
他是能站在國際賽場上的專業運動員,幾乎每一次射箭都很成功。
羽箭離弦,飛過幾十米的距離然後正中靶心,臺下所有人都為他歡呼。
那是盛恕體驗過無數次的快樂,直到那一次,箭支脫離了靶子——歡呼變成了同情、諷刺與謾罵。
少年垂著眼睫,淺淺一片陰影投射在臉上,叫人看不清神情,上弓片、上弦的動作卻快了起來。
圍觀的人只能看見他拼裝反曲弓的動作從略顯生疏變得熟稔,幾乎看起來像一個行家裡手。
有人看了一會兒,對他起了點興趣。
“這是誰?看著像是有門道的,用的弓也講究。單說他那個瞄準器,沒個幾千塊也下不來吧。”
“我聽小陸說是哪一個豪門的小少爺。”
“豪門的?那應該從小學過射箭,水平挺高吧。”
“小陸說是個幹啥啥不行的那種紈絝呢,哦對,來射箭好像是為了追求什麼人。”
“那還是算了,”最開始發問的人搖了搖頭,立刻轉換了話題,“我聽說今兒還有市隊還是國家隊的人要來,不知道能看見誰。按說季明煦也是咱們市隊出來的,他要是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