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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什麼呢?”
左時寒道:“以前的事。”
木生立刻道:“以前沒好事。”
木生真心實意地這麼認為,囚禁折磨左時寒的左家,和後來遇到的祝饒那個封師都不是好人。
……後面那句話可能有失偏頗,但木生的心早就偏得沒眼看了。
左時寒微微笑了笑。
山巔經年不化的雪,原來也是會有融化的一天的。
木生呆住了。
他幾乎已經想不起,左時寒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了。
他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左時寒的嘴角,可是依舊沒能夠到。
木生沮喪地垂下腦袋。
左時寒輕輕抱起了他,讓他能正視自己的面容,能摸到他揚起的嘴角。
即便那弧度幾乎無法察覺,木生依然視若珍寶。
如果他不是永遠一張笑臉的人偶,此時一定哭了出來。
“我在想,”左時寒溫聲道,“我以前的想法也許確實錯了。”
木生聲音有些著急:“你別這麼想,你一點錯都沒有!”
“我知道的,木生,”左時寒嘆了一口氣,“……我並不正常。”
他生時有著不正常的人生,死後又見了太多人的瘋狂。
他和祝饒是不一樣的。
他和祝饒的想法是不會一樣的。
所以祝饒才不會接受他當時理所當然的想法,才會說出分開冷靜一下的話。左時寒回到鬼墟認真思考了三年,可還是沒有得出一個答案。
木生著急得聲音都在發抖:“我……我……我去揍那個混蛋封師一頓!”
左時寒兩手固定住他小小的身軀,滿眼無奈:“你怎麼總和他不對付。”
若是木生的魂魄脫離人偶的軀殼,他的眼眶一定紅了。
“我是你的人偶,我們約定好了,同生共死,永世不棄,只有我們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但是他……他……”
木生聲音斷斷續續,幾乎無法把話說完整。
而男人的談笑聲伴隨著腳步在不遠處響起。
“今晚上的戲唱完後,我們去院子裡頭喝兩杯吧?”
“你可別多喝,小心傷了嗓子!”
“嗐,我說兩杯就兩杯,還能多喝?”
陳哥和鍾叔哥倆好般地勾肩搭背從遠處走來,說說笑笑。
“不過這好酒的價格也是越來越貴了啊,說不準哪天都買不起了。”
“這年頭什麼東西不貴……”
左時寒看見了那倆人身後的祝饒,緊接著,神情失落的沈明樓也進入視線中。
明月常缺
人生的拐點,總是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出現。
未必轟轟烈烈,引得世人皆知,可能只是忽然之間察覺了生活中一直存在著的事,從此心境天翻地覆。
對沈明樓而言,這本該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天。
他們做著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的事情,過著平靜且平淡的生活。然而無意中聽到的見到的戳破了美好祥和的假面,沈明樓好像駕駛著名為“澄湖劇院”的車,不知不覺已經開到了懸崖的邊緣。
他貢獻了一場完美的演出,演出結束後如往常一樣在後臺卸妝,和同伴們說說笑笑,好像一無所覺。
但是背過身的時候,臉上再也維持不住笑意,只餘疲倦與迷茫。
沈與媛看著父親,就好像看到了現在的自己。
父親在時她無憂無慮,不必為自己的人生操心,但是父親走後,她尚看不清前路,就要背上祖祖輩輩留下的沉重負擔。
沈與媛苦苦支撐了老劇院太多年。
沉重的擔子壓得她好多次在深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