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4/4 頁)
後徹底死亡,枝幹迅速枯萎,巨大的花苞中還掉出個還未被消化完的怪物。
那怪物的毛髮已被酸度極高的樹液腐蝕的亂七八糟,像是從硫酸中撈出來的某種哺乳動物,鮮紅的血肉紅腫潰爛,看不出是人是獸,也看不出生死。
江與臨:“”
要在以前,江與臨肯定會上去補一刀,但最近他心情比較平和,只踹了那怪物一腳,見對方沒反應就走了。
江與臨走後,那怪物睜開了只紅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江與臨的背影。
江與臨隱藏身份,化名林河,一路南下。
在路途中,也零零散散遇見了一些其他人。
有以冒險為生的傭兵,有無力負擔基地高額貢獻點的流浪者,還有受到嚴密保護的研究員。
即便汙染區危險異常,但科研小隊並不罕見。
人類從未停止解開異變秘密的步伐——
多年前,一塊帶有輻射的隕石‘a-7j574654’落入地球,在穿越大氣層時分裂成無數碎塊。
隕石蘊含神秘輻射,能夠造成基因突變,導致生物異變。
這種異變將增強生物的某種能力。
怪物的變異,人類的異能都來源隕石輻射。
從怪物大規模出現的第一天開始,各國科學家便致力於破解基因變異背後密碼,誰能在研究中撥得頭籌,誰的國家就將在末日重建中掌握更高的話語權。
末世中,動盪與恐怖如影隨形,人們的警惕心都很強,在汙染區相遇後,大多都是點點頭就分道揚鑣。
當然,也有極個別不長眼的。
他們見江與臨獨自一人,又是戰鬥能力偏弱的水系異能,便生出歹心,或攔道搶劫或夜半偷襲,正逢江與臨心情不爽,全都成為出氣筒,被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後來,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土匪頭子表示:那天沒把我屎打出來,多虧我拉得乾淨。
林河的兇名,隨著江與臨的南下軌跡,從北到南逐漸傳開。
江與臨從來不會委屈自己,也不懼怪物,哪怕異能退化,也仍舊逢城必入,吃好的穿好的,專挑星級酒店下榻,代步的車輛也從大眾朗逸換成了一輛寶馬x7。
這天是個陰天,黑雲滾滾從東南方沉甸甸地壓來,醞釀著一場傾盆大雨。
江與臨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下午,江與臨開車開累了,就停在樹蔭下,把天窗留了條手指寬的小縫透氣,放下座椅靠背,躺在車裡睡午覺。
正睡著,忽然有團溼漉漉、軟乎乎的東西從天窗擠進來,‘吧唧’一下掉到江與臨臉上。
江與臨剛睡著就被吵醒,可以說怨氣沖天。
他伸手把臉上的東西薅下來,皺著眉睜開眼——
一隻熟悉的小章魚張牙舞爪,很不服氣地在他手上盪來盪去。
江與臨眼底浮現出些許詫異。
小章魚?還是冰藍色的?
是歧礬山那隻嗎?
可是這裡離歧礬山一千多公里,小章魚一個水生動物,怎麼長途跋涉爬過來的?
或許只是長得像吧。
畢竟無論什麼章魚,都是一個腦袋八條腕足。
章魚烏賊魷魚之類的生物形狀都差不多,燉熟了更看不出誰是誰,都一樣好吃。
江與臨搖下車窗,準備把小章魚扔出去。
小章魚兩條腕足緊緊抱著江與臨食指,又舉起一條觸手,對著江與臨的臉噴出一道水柱。
精準無比,正中眉心。
江與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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