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溫柔 第42節(第2/3 頁)
在禹州一個小鎮上,那裡很美呢,小橋流水,民風也淳樸。”
說著,端著水杯過來,遞給陸景策,說:“你喝點溫水吧,剛剛淋了那麼久的雨,別感冒了。”
“謝謝。”陸景策伸手接過。
沈雁笙目光落在他手上,微微愣了下。
陸景策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接過杯子,就把手收回去。
沈雁笙回過神,說:“你等我一下。”
她說著就徑直出了門。
過了大概有五分鐘,再回來的時候,她手裡就拿著一瓶消毒的碘伏和幾張創口貼。
坐到陸景策旁邊,一邊把碘伏擰開,一邊說:“你手上怎麼那麼多傷口?搬東西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呀。”
她拿一隻棉籤沾上碘伏,然後拉起陸景策的手,試著擦上去。
陸景策手上的傷口都是新的,大多數是搬磚的時候,不小心被磚頭擦傷或者砸傷的。
剛剛又淋了雨,傷口被雨水泡過,有點發炎,碘伏擦上去的瞬間有絲刺痛,陸景策手背不自覺地抖了下。
沈雁笙立馬停下,抬頭看他,“很疼嗎?”
陸景策搖頭,說:“不疼。”
沈雁笙又低頭小心翼翼給他消毒,說:“傷口都有點發炎了,肯定是有點疼的,你最近不要碰水呀,要不然肯定會反覆發炎。”
陸景策“嗯”了聲。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沈雁笙的臉上,兩個人離得那麼近,近到他能看清楚她長而密的睫毛,能看清楚她專注的神情,能看清楚她右眼下方一顆小小的紅痣。
那一年的陸景策十六歲,少年動了心,從此萬劫不復,一記就是漫長的十幾年歲月。
八月底的時候,沈雁笙要回北城了。
走的那天,她特意去和陸景策告別。
那天和往常其實也沒什麼區別,陸景策照常在工地上幹活,中午領了盒飯不捨得吃,要留著拿回家給奶奶。
他仍然在烈日下,坐在路邊啃饅頭,一口饅頭咽一口水。
直到視線裡忽然出現女孩子漂亮的單鞋,他抬起頭,對上沈雁笙眉眼彎彎的笑臉。
她今天穿件鵝黃色的裙子,撐著太陽傘,長長的頭髮綁成一個漂亮的丸子頭。
沈雁笙和往常也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好看。
她收了傘,撫著裙子在他旁邊坐下來,說:“你怎麼又吃饅頭啊?”
陸景策道:“吃得飽。”
“可是沒有營養啊。”說著,把手裡拎著的紙袋子遞給陸景策。
陸景策愣了下,側頭看她。
沈雁笙笑著說:“拿著呀。”
“什麼?”陸景策下意識問。
“你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陸景策猶豫了下,隨後把手裡的饅頭裝回塑膠袋裡,然後放到旁邊。
接過沈雁笙遞給他的紙袋子,開啟,把東西拿出來,才發現是一份午飯。
那是陸景策長到十六歲,見過的最豐盛的一份午飯。
他側過頭,不解地看向沈雁笙。
沈雁笙笑著道:“我要走了。”
陸景策聞言不由得頓了下。
他看著她,沒說話。
沈雁笙道:“馬上要開學了,我得回去上學了。”
陸景策喉嚨微微發澀,沉默很久,乾乾地問她一句,“你上哪所學校?”
沈雁笙道:“北城一中啊。”
說著,有點靦腆地笑了,悄悄和陸景策說:“其實我學習不好,交高價進去的,只能讀普通班。”
陸景策說:“高中還可以努力。”
沈雁笙笑,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說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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