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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華胥之淋漓。
《列子·黃帝》中載道,黃帝即位十五年,“晝寢而夢,遊於華胥之國。華胥之國在弇州之西,台州之北,不知斯齊國幾千萬裡,蓋非舟車足力之所及,神遊而已。其國無帥長,自然而已。其民無嗜慾,自然而已。不知樂生,不知惡死,故無夭殤;不知親己。不知疏物,故無愛憎;不知背道,不知向順,故無利害;都無所愛惜,都無所畏忌,入水不溺,入火不熱。斫撻無傷痛,指擿無痟癢。乘空如履實,寢虛若處床,雲霧不硋其視,雷霆不亂其聽,美惡不滑其心,山谷不躓其步,神行而已。”
道家所謂之“無”,亦也如此。
老子曾言:“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意思就是說:“我之所以有大患,是因為我有身體;如果我沒有身體,我還會有什麼禍患呢?”(語出,老子〈道德經〉),再言,當常與非,對與錯,都不為存在的時候,天地不過混沌,何來比較、差別、是非有無、黑白好惡之說?
轉言回來,華胥——華胥之國,即夢境、仙境也。
所有的西順臣民,不,應該說是整個天行大陸上所有的人,上八十耄耋,下黃髮垂髫,無人不知,無人也不曉,西順自開國傳世百年來,一直有一枚等同王印玉璽的存在,此物傳是上古天神遺物,震九天,平五獄,神乎其技,謂為訛傳,可沒有人可以否認,此物在西順是什麼樣的存在,上可調百萬精兵,下可懲治百官黎民,令箭金牌望其背項,權勢顯貴更難凌於其上,不可說呼風喚雨,但翻雲覆雨也不為誇大。
亦有人說,此物是歷代順王的定情之物,持此物的人可為王后,但王后卻不見得可擁有此物,也許是這個存在太過特殊,所以歷代順王都牢牢的把此物掌於手中,不見於世,卻也有人奇怪,既然如此為何不乾脆毀了或廢了那物?答曰:“祖訓神言,誰人敢為?”,玉璽王印可以奪,可這東西,卻非怎順王親自送出手的不可……
書載,此物近體生溫,通體經營,更有天然圖騰型字,字型古老世人不識,但卻無人不知這二字——“華胥”——是也——
故將此玉定名——華胥……
“那是……華胥?”顫抖的聲音哪還是縱橫疆場的老將?垂危老人的虛弱在此時真正的歸屬了這具原本硬朗的身體。
“……華……胥……”呆板的音調,痴鄂的神態,哪還是身經百戰的猛將。
“n—nd,真——真的——是?……”趙名紳瞠目結舌,舌頭打結,不敢相信的死盯住地上剛剛滾落的碧玉。
…………
……
良久終於有人哀號出一聲“闖大禍了……”
眾人渾身一抖,畢竟是在刀口舔血的人,拉回神智後很快就冷靜下來,忙命人火速叫了尚善過來,手忙腳亂的把已然昏迷的言默抬到簡易軍床上……
以後的事他們不敢想,也許這回真的回不去了,只求讓他們戰死沙場也就知足了……
那人真的是冀王嗎?王竟然把華胥給了他……
華胥啊!……
眾人惶惶的盯著床上的人,道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
——翻波夜作電,鯨吼晝可雷——
可怕的沉默,比之昨日,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大的軍帳中,此時卻顯的分外擁擠,可也分外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想發狂,至少言默是這麼認為的。
看著眼前跪了滿滿一地的大小軍官,昨日的今日全有份,他們都沒事可做了嗎?言默好奇,然後就是苦笑,誰能告訴他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些人不是昨天還要打要殺的嗎?
摸摸脖子,現在還有些刺痛——
言默默然……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