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2/6 頁)
我比奴才更忠心,而且能保證忠心一輩子,你永遠不需要提防我。”
她上去摟住他的脖子,蹬掉了腳上的軟鞋踩在他腳背上,仰臉道:“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可是宇文良時那裡怎麼料理呢?”
他攬緊那纖腰,在一片柔豔的燈光裡負載著她慢慢挪步,她就那麼掛在他身上,像一簇依樹而生的菟絲花。分開這樣久,到一起都是匆匆的,人前小心翼翼,他甚至記不清上回在太陽底下正大光明打量她是什麼時候了。
他低頭在那嫣紅的唇上親吻,“為什麼要料理?他要顛覆朝綱就由得他吧!這江山又不是我的,我得逍遙時且逍遙,只要有你在我身邊,管他誰做皇帝。”
皇帝昏庸,底下人才好混水摸魚,要換了個精明人兒當家,他這樣的是斷容不下的。她貼在他身上惆悵不已,“到時候咱們只好離開大鄴到別處去了,走得遠遠的,誰也找不到咱們。”
他笑了笑,小聲道:“通州碼頭停了艘寶船,是我偷偷安排在那裡的。船上什麼都有,哪天見勢不妙咱們就跑吧,不拘去哪兒,到番邦隱居也不錯。”
彷彿那種生活觸手可及似的,彼此緊緊依偎,堅信走過這段波折就順遂了,以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彌補之前的遺憾。眾目睽睽下大聲地笑、放肆地手牽著手,誰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想起來就讓人快活呵!
他按在她腰背上的手漸漸滑下去,落在緊實的臀瓣上,嗡噥道:“我今兒不想走,至少前半夜不走,成嗎?”
她當然想留他,高抬起手來撫他的臉,廣袖落下去,露出雪白光潔的臂膀。他見勢立刻追過來,楸住了仔細地吻,從手腕一直到肩頭,可是她卻笑著往回縮,“不成啊,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喪氣地蹙起眉,暗道這丫頭,突然長出心眼子來了。正懊惱,隱約聽見有悲鳴,高一聲低一聲,九泉底下飄上來般。他不耐煩道:“陳慶餘那頭都招了,明兒回稟了太后,這事該有個了斷了。”
她遲疑了下,“你是說他們真有染?不是你屈打成招吧?”
他瞪了她一眼,“你糊塗麼?她如今這樣處境,沒這層關係,哪個會冒這份險?一個小小的太醫,能得皇后垂青,腦子一熱連命都不要了。可惜她所託非人,草芥子一樣的下九流,能幫襯到她什麼?她要是識時務,就不該來招惹我,這下子倒好,害人終害己。送她一程好叫她上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肖鐸果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第二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完全沒有討利市的想頭,或者根本不在意吧!從議事處散出來便去了慈寧宮。
皇太后心裡也有底,榮安皇后這回的確是得罪了他,自己身又不正,結果被人拿住了把柄。她有些悵然:“可憐她寡婦失業……”話說半句又咽了回去,人證物證俱在,倘或有個偏頗,後宮那麼多宮眷都看著,豎了這個榜樣,往後還得了麼!太后閉了閉眼,“賞她個全屍吧!”
他行了禮退出來,宮門上早就有人候著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太監看他眼色行事,進喈鳳宮把人叉出來。中正殿是紫禁城裡的誅仙台,不管你品級高低,賞了綾子就得去那裡上路。他掖手站在門墩前,見人來了便在前面開道。今天天色不大好,昏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南北看,筆直的甬道上人影全無,大約各宮都知道這事了,怕觸了黴頭,有心避諱。
寒風瑟瑟,像牛芒細針,從領口袖口裡鑽進來,直插心臟。榮安皇后仰頭往上看,宮牆頂上一顆枯草吹得折了腰,一切都是灰濛濛的。她做了十一年皇后,臨了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三天沒吃飯了,卻也不覺得餓,只是腿裡乏力,走起來艱難。進了中正殿的宮門,那正殿像個張開的巨口,叫人心生懼意。
她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反抗的了,橫豎到了這步,再往前一點就超脫了。兩個宮人把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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