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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到放射科這裡來拍片子的病人都是拍完即走，所以這裡沒什麼人，非常安靜。

關憶北走到最裡面走廊的盡頭停下了，對著冰冷的牆站了良久，突然一拳打在牆上。莫羨忙走過去，把他的手從牆上拿下來仔細檢視。

他是外科醫生，他的手就是他的命。

「你盡力了。」她低聲喝道，「別那麼幼稚！」

她摸著他的手背，指根關節的地方發紅了，還好沒破皮。他手術那麼多，如果面板破損，來回的消毒只能讓傷口難以癒合，就像從前他食指裂口那樣。

「明明今晚就要手術了……」關憶北壓抑地說。

「嗯。」莫羨說，輕輕扒開他的拳頭，揉他的手指。他手上有膠皮手套的味道，還有消毒液的味道，可這次，有條生命沒有被留住。

「明明已經做好了手術方案，明明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我跟他說好了，只要堅持康復，就送他一套百科全書……」關憶北越說越激動。

莫羨抬手掩住他的嘴。

「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她一字一句地說。

這是他以前常常對她說的話。

關憶北眼裡閃過詫異，愣了許久。莫羨沒有躲開他的目光，勇敢地直視著他。

他一把將她抓過來，抱得死緊。

莫羨閉上眼，抬起手，也抱了他。

她想，就這一次吧，他需要她，她便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近來出差呀各種忙，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哦，就是沒機會一一回復。

感謝你們對豬豬的支援，真的好幸福，有你們陪豬豬寫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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