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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同意後開了手機錄音。
我做記錄的時候,大腦裡一直在迴響一句話——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誰能想到,十幾個億的專案,領頭的人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聽彙報,身邊也沒有一大批助理工作人員,反而只有我這麼一個男保姆兢兢業業在做會議記錄?
結束了第三場會議後,紀文軒還屈尊特地看了看我記的記錄,點頭說了句“湊合”。
我有點想暴打他,但一想他平日用的秘書肯定是行業精英,和我這種普通打工仔不是一個level的,這句“湊合”也就沒那麼不好聽了。
我把文件發給了他,然後聽到他說:“月末給你算加班費。”
我有點高興,也沒推辭,直接笑著說:“好啊。”
忙碌完又到了飯點,紀文軒依舊讓我喂他。
我喂他都快喂出經驗了。
等吃完了飯,紀文軒問我:“要不要換個地方住?”
我“啊”了一聲,有些驚訝。
“有沒有覺得這裡太小?”
“不小啊,四層大別墅耶,還帶個花園的,就咱倆住。”
紀文軒人靠在柔軟的抱枕上,說:“紀家有個老宅,面積比較大,就是裝飾比較老派,底下的工作人員也比較多。”
“你想搬過去麼?”
“這取決於你。”
“我都聽你的。”
紀文軒盯著我看了幾秒鐘,嘆了口氣,說:“還是先住這裡吧。”
“好。”
“晚上陪我睡。”
“好。”
晚上熄滅了燈,紀文軒熟稔地靠在了我的胸口。
我冷不防地想起了白日的對話,閉著眼直接說:“紀文軒,我是個直男,你的主意別打在我身上。”
紀文軒很久都沒有說話,我不太確定他是睡著了沒聽見,還是聽見了不想回答。
我不是一個會內耗的人。
得不到答案,我還是該睡覺就睡覺,很快就和周公在夢中相會了。
第二天,紀文軒的病還是沒見好,更糟糕的是,外面下起了雷暴雨。
紀文軒接了個電話,他的下屬們想要冒雨來探望他,紀文軒平靜地說了兩個字“不用”。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面色陰沉,我卻不怕他,只是問他:“你腿又疼了?”
他“嗯”了一聲。
“我去給你拿止痛藥。”
“不用拿,已經沒什麼用了。”
他說完了這句話,巨大的落地窗外閃過了一道閃電,轟隆的雷聲接踵而來,即使是我這種膽大的人,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穩了穩心神,說:“我打電話叫醫生?或者咱們去醫院看看?”
“不用,”紀文軒突兀地笑了笑,又說:“他們沒用的。”
“那你怎麼辦,硬熬麼?”我實在擔心,幾乎要忍不住和他吼起來了。
紀文軒的表情很古怪,他看了我一會兒,又別過了臉。
“以前疼的時候,你是怎麼熬過去的?”
“……”
“說話!”
“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
“別想歪,我只是很喜歡聽別人的尖叫罷了。”
我的良心短暫地偏移了一瞬,但我實在看不下去他去做那種亂七八糟的事。
“……你還是忍著吧。”
“哦。”紀文軒近乎乖巧地點了點頭。
止痛藥不管用,我只能給紀文軒喂溫水,他很配合,甚至也沒怎麼喊疼。
但我依舊能從他脖子上鼓起的青筋、顫抖的四肢和不斷滑落的冷汗裡感受到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