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第1/2 頁)
有可能紀文軒並不是想限制我的自由,只是單純地想讓我和他在他的工作地點住上一段時間。
但我的理智還是替我否決了這個可能。
原因無他,紀文軒說每一句話的語氣、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甚至於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告訴我,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也很奇怪我怎麼那麼瞭解他。
走出大廈大門的那一刻,當身上殘留的屬於大廈的暖氣溫度逐漸回落後,我“久違”地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大廈的正前方是很大的一塊廣場,工作人員們在有序地指揮車輛停車。
我裹著暖和的外套、站在門口觀察了一小會兒,大部分車輛會被引到地下停車場,少數的車輛會安置在稍遠一些的地上停車位,而零星的幾輛車,則會被引到大廈前的某個側門前,會有專人為他們開門、引領他們進入大廈。
停車的位置不同,人的“級別”不同,而看似平等的人,就這麼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停”在了不同的位置上。
我看了一會兒,離開了大廈,在看到外面的車水馬龍後,又真的萌生了“不告而別”的衝動。
然而,泛起這種衝動的下一瞬,我想到了之前和紀文軒在頂樓的對話。
我懷疑紀文軒學過心理學,要不然,他怎麼偏偏在那個時候問了我、得到了我的承諾。
而我這個人最重承諾。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憤怒地打了個優享網約車,上車的時候,還有點懊悔,畢竟這麼一個激動,就要比普通網約車多上二十元。
車輛的目的地當然是紀文軒的別墅,我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暗忖即使跑路也要拿著自己的證件和銀行卡吧?
但其實我心裡很清楚,我是不捨得走的,也不想走的。
這大半年的時間下來,不單單是紀文軒離不開我,我也好像離不開紀文軒了。
我想過換個城市、找份工作、重新開始。
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設想過和紀文軒分開後的生活。
或者,簡單點說,我捨不得紀文軒,很多捨不得也是捨不得,一點點捨不得也是捨不得。
--
車輛將我送回到了別墅小區的門口,下車的時候,我又看到了熟悉的保安在熟悉的位置上站崗。
我衝他揮了揮手,他先是衝我敬了個禮,放下手才笑著說:“今兒自己回來了?你家那位不是坐車出門接你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紀文軒成了“你家那位”,好像很多熟悉的人預設我們是“一家人”。
我一開始還會反駁,後來就失去了反駁的慾望,到現在,甚至能扯起嘴角,回一句:“他工作忙,我先回來了。”
“哦哦,那讓擺渡車送你回去。”
他說完了這句話,拿起對講機溝通了幾句,沒過兩分鐘,擺渡車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上了擺渡車,腦子裡開始思考今天晚上的食譜,等擺渡車停下來,才反應過來,我好像又心安理得地當我的男保姆,又習以為常地繼續過圍繞著紀文軒的生活。
——你得拒絕他。
——你得遠離他。
我告誡我自己。
然而我自己回答我自己——甄萌,你做不到的。
--
別墅裡的溫度很高,我把外套拖下,開始幹這些天沉迷複習而落下的各種家務活。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個小時,紀文軒沒打電話,但發了一條訊息,說自己大概九點回家。
“回家”。
一個溫暖而曖昧的詞語。
必要乾的活已經幹得七七八八,我喝了一大口水,開始給紀文軒和我自己做晚飯。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