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第1/2 頁)
這些話,他情濃酒醉的時候都不曾說過。
梅毓也沒想到梅硯心裡是這樣想的,他愣了愣,伸手拉著梅硯坐下,順便也把宋瀾拉了一把。
宋瀾臉上的淚還沒幹,顯得越發可憐巴巴。
梅毓想起當初宋瀾在自己面前說起自己與梅硯的情誼,又想起在少傅府裡梅硯陳述此生之願,然後就妥協了。
“是臣著急了,早知道你們是這麼想的,過去的事就不該提的。”
宋瀾一口一個“兄長”喊得很順口,他擦了擦臉道:“這事兒除了朕的幾個親信之人,並沒有旁人知道,是誰在兄長耳邊扇的風?”
梅毓沒說話,這事兒根本就不用問,他是被宋南曛攔下來“請”到宸佑宮下棋的,除了宋南曛,誰還會做這挑撥離間的事情?除了宋南曛,誰又久居宮中可以猜中梅硯被軟禁的真相?
宋瀾與梅硯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知道今日的事必然是宋南曛有意為之了。
梅毓想來都覺得後怕:“南曛郡一句話讓臣亂了心緒,若非景懷直言這些事,臣只怕要對陛下生出許多偏見。陛下,南曛郡年紀雖小,但野心卻不小啊。”
宋瀾伸手揉著自己的額穴,宋南曛的事,他越想越頭疼。
他不是沒有提防宋南曛,這些天也發覺了宋南曛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但他念著宋雲川的恩情,實實在在不想為難宋南曛。
宋南曛如今住在宮裡,除了去國子監聽學,很少去別的地方,宸佑宮那邊也有宋瀾的人在盯著。宋南曛是真的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所以才會打上梅毓的心思,但此時此刻,宋瀾明白不能留他在盛京城了。
“朕會讓廖華親自盯著他,等過了年,尋個由頭讓他去封地吧。”
梅硯點點頭,眼下看來,這是最好的法子。
“還有一事。”
“什麼?”
梅硯想起近些時日的朝堂,覺得有必要提一提孟顏淵,他道:“左相最近收斂了許多,不知道是真的收斂了,還是在打別的心思,你也要留意。”
宋瀾一聽就又開始唉聲嘆氣,他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失敗急了,宮裡宮外都是一團糟。
梅毓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好笑,忍不住也就笑了,安慰道:“陛下彆著急,這些事情都要一步一步來,臣明日就去上職,會想法子從左相那兒探探口風的。”
作者有話說: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出自孟郊《登科後》,特此標明。
三生觀
有梅家兄弟一左一右地勸著, 宋瀾苦悶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梅毓還有一堆公務要忙,便告退先出了宮。
梅硯沒走, 一直陪宋瀾用了午膳,又一起批了些摺子。
天剛剛擦黑,宋瀾說累了。
“古來賢君多是三更睡五更起, 臣子的奏疏從不拖欠, 陛下這樣的可不夠勤懇。”
梅硯與宋瀾開玩笑,笑著點了點桌子上小山一樣的奏摺。
宋瀾嘴上說的這個“累”, 每每都不是真的累,聽了梅硯的教誨以後就繼續伏案批摺子,只是眼睛早就管不住了, 時不時地往梅硯那邊瞟。
嘴裡不住地嘀咕:“少傅說的不是勤政的君王,是個什麼做苦力的和尚吧,哪有人天天三更睡五更起的,那樣身體不是要垮了。”
他揣的什麼心思, 梅硯早看出來了。
梅硯不說話, 慢悠悠地走到門口把門栓了, 又說熱,繼而把外袍寬了。
“身體垮沒垮, 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定了的。”
宋瀾提著筆, 呆呆地嚥了口口水。
眼看著梅硯寬了衣裳往內室走,他哪裡還忍得住, 摺子也不管了, 把毛筆匆匆一扔就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