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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無可避回憶起那個詞:“宿命感。”
教堂街和玫瑰金意味著老伊萬創造的商業神話,她把地點定在那裡,是想做什麼?
正此時,馬車在拐彎處停了下來。
唐燭轉過臉,從窗簾縫隙往外看,發現這裡只是紅山街的入口處,還未到達目的地。
他瞬間警惕起來,快速反握住對方的手,正欲動作時,又聽見耳畔擦過熟悉的嗓音:“為了毀掉神話。”
“好了別緊張。”付涼的嗓音仍舊波瀾不驚,可卻沒有主動將自己那隻被“保護”的手抽出來,反而借力抬起唐燭的手臂,使個眼神讓他坐到自己身邊。
接著將懷錶隨意丟在桌子上,騰出另隻手敲了敲馬車車頂,微微揚聲道:“進來坐坐吧,綁匪先生。”
面前坐著的是一位青年男子,身材中等,約莫二十五歲左右,馬來面孔,帶著車伕常用作擋雨的皮革帽,黑色雨衣上滿是雨痕。
“不好意思先生們。”那人倉促地收起沾溼靠背的衣物,從懷中掏著什麼:“我想、我想我應當自我介紹,並且解釋一下今日的……”
“他就是其中一個綁架犯。”可身旁的青年率先道:“職業是醫生,瞧見他袖口與手腕上斑點了嗎?那是濃硫酸灼燒後留下的痕跡。”
唐燭望著對面陌生男子剛剛翻找出的執業證,故作驚訝的摸樣道:“啊,您是維克托醫院的醫生啊。不知道今天偽裝成車伕來見我們,是為了?”
“為了自首。”付涼的語速顯然比正準備收起皺巴巴職業證的男人更快些。
唐燭衝身側那人笑了笑,發出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你倒是讓他自己說一句啊,小殿下。”
“他今晚費盡心機偽裝成車伕驅車到紅山街附近,就是想告訴我們他為什麼綁架了伊萬小姐。我必須要替他說,因為他現在很緊張說話會很慢,會浪費我們接下來的時間。”付涼說罷,手臂繞過他的胸前,在座位的另一側拿起了方才被他藏起來的病歷與筆記本。
唐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歉意地笑笑:“畢竟是自首,緊張可以理解。”
“不是因為自首而緊張,是怕待會我們會把他送去警署或者德文希爾,所以他今晚來之前親自制作了些忘川水。”青年在他身邊翻看著筆記本,慢條斯理道:“也就是□□混合物。就在他雨衣下的內袋裡,用一個小玻璃瓶裝著,就等著待會他陳詞完畢後給我們聞一聞,好送咱倆一個好覺。”
“……”這樣啊。
他不知該怎樣評價,乾咳兩聲後,四周陷入鬼一般的靜寂。
“沒關係,我們不會這麼做的,畢竟你來這裡已經省了我派人去醫院接你的功夫。”還是付涼打破局面,笑著喊:“懷特醫生。”
唐燭瞥見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隨後還是將緊緊捏著雨衣的手開啟,從內袋裡拿出了一個灌著液體的玻璃瓶放在了桌面上。
“乙醇和濃硫酸按比例配置,然後冷卻滴加。”付涼的視線並未在“綁匪”身上耽擱,只是找到他的側臉,哄小孩一樣:“覺得有意思可以拿去看看,我想懷特醫生也用不著了。”
他捏起那隻小瓶子,在兩人的注視下對著光打量起來。兩秒後才意識到什麼,立即對懷特道:“您沒必要緊張了,他……我是說小殿下,他只是嘴比較厲害,您可以坦誠地告訴我們真相。”
懷特似乎覺得此刻車廂內的情況早超出自己各類預期,張目膛舌道:“或許我……我早該來求助您的,小殿下。”
艾伯特殿下則是繼續翻看筆記,頭也不抬:“嗯,還有我的助手,唐燭先生。”
聞言,唐燭險些沒拿穩手裡的東西,他花費幾秒時間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緩聲說:“現在也不晚,您可以說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