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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現在說不是,你就會心甘情願為我編造良多牽強的理由,然後選擇盲目信任我嗎?”
他也意識到這人選擇迴避這些問題,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怕你被冤枉。”
倉庫內安靜了幾秒。
隨後,唐燭的手臂被人狠狠握住,脖頸上冰涼的觸感也並未消失。
西里安笑意全無,徑直帶著他向更隱蔽處走去。
“來吧,說說艾伯特是怎麼和你計劃的?他選擇去往那座辦公樓,然後呢?他真的是在尋找基金會的入口嗎?”
唐燭感受到匕首在自己面板上來回試探,分明是持有利器的人正壓抑著心中的衝動。他索性順從地跟著西里安的動作,緩聲道:“他只說分頭行動,如果找到入口就即刻通知對方,因為基金會很有可能就是那群人的聚集地,隻身進入只怕凶多吉少。”
回答後,他又快速岔開話題,“你早知道基金會的存在?你是誰的人?”
見西里安沒有回應。
唐燭又道,“銀河的新掌櫃根本不是傑西卡的父親,而是你。你才是美國人買下銀河後派來的掌權人吧……”
“嗯,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確實是美國人。”對方看似在隨意敷衍他,“但我從來不關心哪個民族會坐上世界唯一的王位這種虛無縹緲的問題,我只關心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說著,西里安用力將他抵在倉庫的鐵門上。
兩人身高不相上下,可因為脖頸處的匕首,唐燭不得不微微仰起頭看向他,“微不足道的事是指?”
西里安自然也發現他時時刻刻都試圖套話,抬起另隻手捏住了他側頸的皮肉。
“唐燭。”
那隻手沒用多大力氣,只是順著他跳動的血管向上,最後停在了他的唇角邊,“你剛剛還少問了我幾件事。”
唐燭不明白他的行為究竟意味著什麼,只是感受到自己的帽子因為這個動作滑落,幾顆水珠滾落在他耳跡的時候,對面響起一句口吻再認真不過的聲音。
“在阿爾忒彌斯俱樂部的談話間,不惜買斷所有線索來回答你問題的人是不是我?結束貴賓們的聚會提供你珍珠號線索的人是不是我?明明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還是想親近你的人是不是我?”
聞言,他幾乎是瞬間感到背脊一陣涼意。
唐燭這才意識到如今觸控自己唇角的指腹為何顫抖不已,他吞吞口水,不知是想起了“那個人”曾經的言語還是別的原因,忽然有些反感,於是偏過臉去迴避被觸碰的動作,不惜忍受面板傳來的刺痛。
“我之所以相信你,把你當做朋友……”
他皺著眉道,“是因為你所表現出的善良。”
接著唐燭試圖讓自己也冷靜下來,於是他儘量嘗試在充滿危機的黑暗中閉上眼睛,“但是我們……顯然我們無法再做朋友了,我是說,今晚過後,不論你是否在倫敦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
這些話使對方不怒反笑,“現在說這些,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覺得你不會。”他抿了抿唇,緩緩抬起一隻手觸控到自己那條小小的傷口,“就像你說的,你現在是美國人,但你不關心那個遙遠大陸的未來,只在乎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不是嗎?這就是說,你不是非要完成哪個團體委派的任務,而是受自己意志驅使。”
所以這條傷口才不會讓他皮開肉綻,而只是勉強滲出一顆血珠。
“所以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把自己想要的說出來,這樣才不用和我一起擠在倉庫裡浪費寶貴的時間。”他已經完全平復了呼吸,語調恢復了往日的平和,重新睜開眼睛道:“你到底想要從十年前的醜聞身上得到什麼?”
西里安手中的匕首隨著唐燭的聲音逐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