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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再說吧。”
“陛下臉色差極了,還是先傳太醫來看看吧。”
宋瀾搖搖頭,他心口確實疼得厲害,可比起梅硯這些年所受的苦楚,又能算得了什麼。
狼心狗肺,他這樣罵自己。
——
車架還未到宮門,宋瀾就聽見有馬蹄聲追過來,他撩了車簾一看,竟是周禾。
“子春?”
周禾勒馬下跪,急得滿頭是汗。
“陛下恕罪,南曛郡揚言要親自體察災民的困苦,今晨從國子監出來就直接去了東市,那地界都是亂民,臣攔也攔不住,找也找不到,擔心郡王會出什麼事。”
宋瀾眉頭一皺,強自穩住心神,斥責道:“這當頭兒,他跑去添什麼亂?”
周禾面有愧色:“恐怕還是那策論的過錯。”
他這麼一說,宋瀾也就想起來了,先前自己和陸延生給宋南曛佈置了一篇策論,要他寫一篇安置災民的文章,事後宋南曛跑去找周禾求教,被周禾耍了,再轉回宮裡又被陸延生和梅硯說教了一番,也不知那災民的事他弄懂了多少。
宋瀾下來馬車,怒不可遏地伸手朝周禾面門點了點:“周子春,你惹出來的好事!”
宋南曛下落不明,周禾愣是沒敢多說什麼,捱了一頓罵,便又老實稟告瞭如今東市災民的狀況。
如今東市的確亂得很,進了五月天氣就越發炎熱,那地界的災民多是老弱婦孺,前幾日便有數人染了病,周禾這邊的人手不夠用,正要向太醫院借人呢,卻不想出了宋南曛的事。
宋瀾越聽越不放心,乾脆不急著回宮見梅硯了,轉頭就與周禾去了東市,親自尋宋南曛。
帝王親自露面,各刑曹衙門找起人來便是一百二十分小心,宋瀾沿途安置了幾戶災民,便聽大理寺卿杭越來稟,人找到了。
宋南曛自小嬌生貴養,是有幾分頑劣在身上的,人一到了東市就像泥牛入海,心裡對那策論的執著半分也無,看上了魚販子捉魚的趣味,便沿著盛京城的永定河裡同人捕魚。
他玩得起興,掉到河裡也不害怕,爬起來又繼續撈魚,那魚販子自然想不到眼前這位是大盛的南曛郡王,還以為是哪戶人家的小公子出來戲玩,便將人當成了不要錢的勞工使。一直到杭越找過去,那魚販子才嚇慌了。
魚販子慌了,宋南曛倒是不慌,被帶到宋瀾跟前的時候還笑嘻嘻的,頭髮上粘著魚鱗片兒,身上溼乎乎地散發著腥味兒。
這味道太刺鼻,將宋瀾先前的痛楚都吹散了不少,他一腳踹上宋南曛的肩膀,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禾與杭越替宋南曛求情,“陛下,南曛郡王年紀還小,正是貪玩的時候,這次是臣等疏忽了,倒是不怪郡王。”
宋瀾指著宋南曛,氣得像是要著火:“不怪他?為著貪玩,讓你們六部九寺盡數出動,圍著盛京城找了三四個時辰,他倒是在那魚販子跟前玩得歡啊,朕……氣死朕了!”
宋南曛自然不知道宋瀾來尋他之前剛因為梅時庸的事大受震動,見他氣成這般,還以為是自己真的惹了不小的禍,這才求饒:“皇兄,臣弟這次真的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臣弟討個饒兒,您消消氣吧。”
宋瀾心中煩亂,聽他討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置,便先讓人起來了。
“近日除了國子監哪都不許去,就在宮裡待著,待朕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再處置你。”
宋南曛悻悻答應了,一同與宋瀾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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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瀾罰了宋南曛在宮裡抄書,而後才回了昭陽宮。
暑熱
這難捱的一日終於過去,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夜色沉沉中,宮苑裡的石榴花謝了又開,好似不與早熟的芍藥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