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歲王勃和14歲小陳(第1/2 頁)
潘江水,你要是以為是潘長江的孿生兄弟,那便大錯特錯。
陸海,你要是以為是新版《還珠格格》紫薇的扮演者,陳小紜男朋友的前女友——更錯了,那妹子叫“海陸”。
“潘江陸海”的確是兩個人,但不是那兩個人。
梁武帝時期的文學批評家鍾嶸在他的大作《詩品》中說:“陸(陸機)才如海,潘(潘岳)才如江。”
也就是說,西晉詩人陸機的才華就像大海一樣波瀾壯闊,西晉美男潘岳(就是潘安),才華就像長江一樣浩浩湯湯。(潘安:憑毛線陸機是詩人,老子是美男?我就不配“詩人”稱號咩?)
這句論斷被縮減為成語,用來形容人在詩文上的才華橫溢。
小陳就曾被當今天子稱讚“潘江陸海”,因為小陳不僅才華橫溢,“天與之摛翰振藻”,而且還貌若潘安、賽宋玉,帥氣逼人,吊打王源千璽王俊凱啊!
算了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只需知道,陳十一郎越長大越酷斃就行了。
季蘭姐姐這句呢,是化用的王勃大作《滕王閣序》的最後幾句:
“敢竭鄙懷,恭疏短引;一言均賦,四韻俱成。‘請灑潘江,各傾陸海’云爾”,意思是:
我只是冒昧地盡我微薄的心意,作了短短的引言。在座諸位都按各自分到的韻字賦詩,我已寫成了四韻八句。
“在座諸位施展潘岳、陸機一樣的文筆,各自譜寫瑰麗的詩篇吧!”
五代時的王定保,著有堪稱“大唐詩人八卦榜”的《唐摭言》,他是個南昌人,自然對家鄉的掌故瞭解很多。
根據他記載王勃《滕王閣序》的故事說:
王勃作《滕王閣序》時才十四歲,南昌的都督閻公不相信14歲少年能寫出這篇序言(我也不信!),提前讓他的女婿“孟學士”準備了宿稿(就是“孟學士之詞宗”那位“無名氏”)到了開始寫時,閻公將紙筆分別送到每個賓客面前,賓客互相推讓。
到王勃時,這位小朋友他絲毫不推辭謙讓,閻公十分惱火:特麼這個party是老夫為愛婿舉辦的啊!
給他提高名聲來的!
哪來的熊孩子!
氣呼呼,袖子一甩就走了——但還是專門派了人看王勃如何下筆。
下人第一次稟報說:“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閻公說:“哼,老生常談!”
第二次稟報說:“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閻公說:“哼,陳詞濫調!”
直到稟報說:“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閻公聽了驚恐萬狀,就好像小陳的岳父當初看到小陳的詩文,站起來說:“操!這小子是個天才!‘當垂不朽矣’!”——成語“永垂不朽”便是這麼來的。
可以想到,當時面對別人的輕視,“神童”王勃想的肯定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才在寫完了《滕王閣序》這種神作之後,“賭氣”似的說:
老子寫完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灑潘江,傾陸海”的!
可是各位想想,《滕王閣序》是什麼等級?說是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兩篇駢文也不為過。(另一篇是鵝鵝鵝的《為徐敬業討武曌檄》)
都督閻公請來的那些客人,包括他的關係戶,女婿“孟學士”,既“灑不了潘江”,也“傾不了陸海”,甚至連潘長江和海陸是誰都不知道,只能說一句:
行行行!你牛B!筆給你!全讓你寫!行了吧!
當李季蘭調皮地用“請灑潘江,各傾陸海”來回應劉昭陽的挑釁,莫不就是重複了一遍:
行行行!你牛B!筆給你!全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