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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遮擋的地方實在有限,布料又薄。
因此這胳膊先從樹枝上刮過刺過,又藉著摔到的衝力在地上狠狠往前滑了一段距離,形成了差不多十來厘米的一道寬大傷口,最外層的皮已經完全破損了,露出鮮豔的紅肉,看上去血肉模糊的。
鍾寧只是打眼一瞧,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得多痛啊!
她身體上遭受過最痛的事情,是打疫苗。
像這種慘烈的傷口,雖然論起嚴重程度,完全比不上骨折,但視覺衝擊可要大多了。
鍾寧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謝拾青上藥的時候一點波動都沒有,就好像這條胳膊不是她的,是別人的假胳膊,反倒是鍾寧在一旁又是抽氣又是低呼,還用手把眼睛遮住,只露一條縫。
她連驚悚類的影片都不看,平時只看動畫片的,這個場面已經有點限制級了。
一邊抽氣,一邊又忍不住心疼。
心疼這個傷,心疼謝拾青。
她沒有受過傷,吃過苦,才覺得這樣的傷口難以忍受,謝拾青又是經歷過多少肉體上的苦痛,才像現在這樣毫無感覺,不聞不問的呢?
鍾寧不知道。
謝拾青儘管說了自己受到病痛折磨,精神也有了創傷,可若不是真的經歷過昨天近乎癲狂的一面,誰能相信在她身上,竟然壓抑瞭如此劇烈的崩潰。
或許是因為她平時看起來太遊刃有餘,以至於那些落到別人身上足以摧毀一切的折磨,也顯得像是輕描淡寫的小事。
這是個慣於把痛苦嚥下的人。
吃過早飯,鍾寧就要去上課了,她已經請了一次假,實在不好再請一回。
謝拾青也很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學業自然是很重要的,她坐到輪椅上,親自送鍾寧出門,在人上車前執起她的手,近乎虔誠地吻在手背上。
“寧寧,我會好好在家休息,等你回來的。”
鍾寧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
上午的兩節課結束,有一段休息時間,傍晚還有一節課,她正想著要去哪兒,是去看望謝拾青,還是去鍾氏公司。
猶豫間,忽然耳邊傳來了很熟悉的聲音,是輪椅在地上行走的摩擦聲。
一個回頭,謝拾青被保鏢推著就朝她過來了。
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寧寧,你怎麼從家裡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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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寧:好似曾相識的畫面!
一個坐著輪椅的人,走在路上總要引起旁觀,不是惡意,大多隻是好奇,就好似公園裡看到有人手中拿了個氫氣球飄著,也忍不住會多看兩眼。
而謝拾青的容貌實在出眾,細膩纖弱,活脫脫一副病美人的模樣,自然就更吸引視線了。
鍾寧可不願做了八卦的女主角,她快走兩步,一下捂住了這人的嘴,“有話不要在這裡說。”
說著就搶走了保鏢的位置,推著謝拾青快步往出校門的路上走。
沒走兩步,手上就傳來溼潤的觸感。
她彎下腰去看,輪椅上的人眼裡噙了好大的兩汪眼淚,像星子似的一顆顆往下落。
倘若哭泣也是一種需要鍛鍊的本事,那謝拾青無疑是最登峰造極的那一批。
哭也要講究美,要眼眶微紅,眼淚要大顆,要乾脆利落地滴,還不能有鼻涕,要美觀。
最好的哭戲演員,才能做到哭起來如同清荷滴露,我見猶憐。
謝拾青雖然不是娛樂圈的演員,卻也是深諳此道。
在情緒穩定理智線上的時候,她是很會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的。
鍾寧從未見過有人這麼能哭,倘若眼淚也是一種武器,那麼它一定是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