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業大吉(第1/4 頁)

吉時到！”

江南的秋天最是怡人，沒有了春天梅雨的襲擾，沒有了夏天難耐的酷熱，天高氣爽，風和日麗的正是好時候。

何毅從辰時起就站在了紅樓的大門口，揚著一張笑臉不時地和拿著請柬參加開業典禮的客人打著招呼，早上舒舒給何毅梳頭的時候已經偷偷告訴何毅，說聽小仙講，捧著一張笑臉笑一天可是妓院龜公的基本功呀。

何毅公開的身份是紅樓東主李六孃的乾兒子，在府衙備案的紅樓合夥人裡當然不會出現何毅的名字，大明朝並不允許做官的老爺去經商，不過卻沒禁止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做點買賣，和六娘名字並列的便是何毅準備未來要娶的小妾玉蝶瓏姐妹。

紅樓開業請的客人不算多，可觀前巷前依舊車水馬龍，加上圍著看熱鬧的街坊鄰居，還真有開業的喜慶氣氛。

“馬大人，您來了，裡面請。”

“鄭知府，您慢點，慈禧堂那兒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講稿，您到時候照著念就成了。當然當然，我知道您眼睛不好，早給您找了兩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先給您讀一遍。”

“…喲，這不是李老嗎？您老真是越活越年輕呀，這是您孫子嗎？啊？是您兒子呀，我、我太敬佩您了…”

“戴老爺，喂，他媽的老戴，快給我揉揉臉，我他媽的臉笑得都疼死了。”

戴天威和薛玄子是一道來的，兩人上下打量了何毅半天，終於忍不住指著何毅笑了起來：“別情，你、你這是穿的什麼呀！”

其實何毅身上的衣服並不寒酸，料子是寶悅坊的極品湖緞，據說光是一疋布就價值十兩黃金；而裁剪的人更是有姑蘇第一妙手之稱的沙五娘，可是顏色圖案式樣卻出現了偏差，若不是何毅身材挺拔，這水綠的顏色加上那些裝飾的花花草草，怎麼看怎麼像只爬行類的動物。

何毅見到這身衣服的時候差點沒把高崎給殺了，而高崎卻是一臉的冤枉：“大哥，我還以為是我站在門口接客呢，哪會想到六奶奶是讓您站那兒呀！”

可他總不能穿著八品朝服或者舉人青襟站在妓院的門口！何毅只能安慰自己，這綠色倒是和自己的朝服顏色頗為相近，將就著點吧，心裡卻暗暗嘆息乾兒子原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說起來若不是從老師那裡得到訊息說六娘很可能是他師父的秘密妾室，何毅真的有可能翻臉，而現在在何毅心裡，六娘幾乎和何毅在揚州的那五位師孃一樣受到了何毅的尊重，何毅也只能乖乖站在紅樓的大門口。

“請柬，賀禮，缺一樣都不行！”何毅故意板著臉道。

戴天威和薛玄子聞言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戴天威笑道：“老弟，我才知道你是個搞笑的高手，賀禮麼麼，有！”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竟是百十號衙門裡的弟兄，黑壓壓站了一片，一個個腆胸迭肚的煞是精神，見何毅望過去，突然齊刷刷的喊了聲：“大人好！”

“弟兄們辛苦了！”何毅忍不住喊道，回的依舊是齊刷刷的一句“為大人服務！”

聲音洪亮，惹得客人、行人和看熱鬧的都伸長了脖子駐足觀看。

何毅心頭一熱，戴天威的這份禮可太大了，他竟然不顧自己官場前程，擺明了巡檢司將全力支援紅樓。

雖然蘇州已經沒有武林幫會的存在了，可從不缺地痞流氓，若是那些小混混天天上門搗亂，也夠他心煩的了。

巡檢司一旦擺明態度，那些小混混就會收斂多了，畢竟戴天威來蘇州時的霹靂手段大家還記憶猶新。

薛玄子憨憨一笑，從懷裡摸出一錦盒來遞給何毅，說是給何毅的賀禮，何毅一皺眉說他太見外，他說不是賀紅樓，而是賀你納妾之喜，說著他那雙看似憨直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絲俏皮的笑意。

何毅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