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氏族譜亭記(第1/2 頁)
而在這場紀念的序曲中,蘇洵的堂兄,一位老練深沉的長者,以其獨特的“炮火”,直指程家,那篇《蘇氏族譜亭記》,不僅是對先人的頌歌,更是對“某人”無聲的控訴,六大罪狀,字字泣血,告誡後人勿忘前車之鑑,莫讓悲劇重演。
這一記重錘,不僅是對逝去親人的告慰,更是對世間不公的強烈抗議,讓歷史的塵埃中,永遠銘記著八娘那段未竟的傳奇。 在那古老而繁華的眉山城裡,流傳著一段關於權勢與風華的傳奇,主角非是旁人,正是蘇洵那位光芒四射的親家兄長——程浚,一個名字足以讓市井巷陌為之沸騰的傳奇人物。
想象一下,眉山城的心臟地帶,程府門前車水馬龍,每一輛馬車都鑲嵌著璀璨的寶石,閃爍著令人眩暈的光芒,彷彿移動的宮殿,穿梭在羨慕與嫉妒交織的目光中。府內,侍女如春花般嬌豔,笑語嫣然,她們的美麗不僅僅是視覺的盛宴,更是挑動人心、令人難以自持的誘惑,讓那些平凡的里巷之人暗自嗟嘆,卻又心生嚮往。
程浚的權勢,如同山嶽般穩固,他的官爵不僅是地位的象徵,更是能夠影響一方風雲的力量。在世人眼中,他似乎有著翻雲覆雨的能力,即便是府縣之官,也需對其禮讓三分。但這“足以搖動府縣”之說,並非指他濫用職權,而是他的財富與影響力,讓地方經濟因他而繁榮,卻也無形中觸動了某些敏感的神經。
至於“矯詐修飾,言語足以欺罔君子”,這更像是文人間的一場誤會與偏見。程浚素以文雅著稱,言談舉止間盡顯儒家風範,那些之乎者也的道德文章,本是他修養的體現,卻在老炮堂哥筆下,被扭曲成了口蜜腹劍的代名詞。或許,這背後藏著的是對真正才華與智慧的嫉妒,以及對不同價值觀的無聲碰撞。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文中提及的“長幼共處一室嬉樂無禮”,竟被用來作為批判程家的證據。殊不知,蘇轍在趕赴開封應試的旅途中,亦是攜家帶口,其樂融融,這樣的溫馨場景,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長幼共樂”?以此論人長短,未免有失偏頗。
程夫人,這位夾在親情與家族紛爭之間的女子,她的內心之苦,如同深秋夜雨,綿綿不絕。夫兄反目,愛女早逝,每一重打擊都如同重錘擊心,最終累積成疾,未及見子成龍,便含恨而終。這一切,讓蘇油深感痛惜,認為老炮堂哥的言辭過於尖刻,或許背後隱藏著更為複雜的情緒與壓力。
而老炮堂哥那激憤的性格,也讓蘇油開始重新審視這段歷史,他猜想,這或許是世家之間的一場無形較量,加之蘇油自身家庭的輝煌與妻子的寬容大度,共同構築了一個無形的壓力網,讓這位文壇老將在某些時刻,難以自持,情緒如火山般噴發。
於是,這段歷史,在蘇油的眼中,不再僅僅是簡單的恩怨情仇,而是一幅交織著權力、財富、情感與道德的多彩畫卷,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創意與想象的空間,讓人回味無窮。
在那片被歷史塵埃輕撫的街角,隱藏著一段不凡的文字糾葛,如同古老卷軸中躍然而出的雙生子——《蘇氏族譜亭記》與老炮堂哥揮毫而就的《辨姦論》,兩者如同夜空中遙相呼應的星辰,卻又各自照亮著不同的道德蒼穹。
在《蘇氏族譜亭記》的字裡行間,老炮堂哥以驚世駭俗之筆,將昔日的車馬之盛貶為浮華之罪,而在其後作《辨姦論》中,他又將粗茶淡飯、衣衫簡樸視為另一種罪過,彷彿這世間萬物,在他筆下皆能成為攻擊政敵的鋒利箭矢。蘇油暗自嘀咕,這位堂哥的言辭,宛若戰場上歪把子機槍的狂掃,精準與否暫且不論,那股子不按常理出牌的勁頭,倒是讓人啼笑皆非。
老炮堂哥似乎總愛在這條捷徑上疾馳,他的論點如同浮沙築塔,缺乏深入骨髓的調研,僅憑古籍殘章便構築起辯論的堡壘,其基礎之薄弱,恰似秋風中的落葉,輕易便能被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