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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停冷笑一聲:“他心中向來只有嫡子,我做的好時他都不理會,如今犯了錯,他更不會念著我了。”
魏小娘諾諾的,不知該怎生開口,半晌才說:“喝藥吧。聽說長姐家……你表哥也受了罰,是不是。”
“你想怪我連累了表哥,焉知這差事,從一開始就是他推給我的。”送景恆回淮安的差事,督主本就指了嚴笙遲去辦,只是逢督主染病,嚴笙遲走不開,才叫謝停頂了差。
嚴笙遲的娘和魏小娘是姐妹,只是一嫡一庶,天差地別。嫡長女嫁到嚴家為正妻,庶女嫁到謝家做良妾。
謝停和嚴笙遲生下來就不一樣。
月明星稀,懷王府,書房。
景沉手中的兔肩紫毫筆提起落下,反覆幾次,寫給淮安侯的書信仍未落一字。
“這可如何說。”景沉擱下筆,愁上眉頭:“如何交待。”
鳳明把景恆留在宮裡,現在只傳是貼身伺候,過兩天,誰知會傳成什麼樣。
“想想法子,”景沉背手思索:“得把景恆弄出宮。”
景旬大吃一驚:“你不要命了?”
“總不能把他仍在宮裡不管,任人糟蹋。”
鳳明有點瘋,這大家都知道,也習慣了,殺人不夠頭點地,這般折辱人確是從沒有過。
“話不能這麼說啊,”景旬展開摺扇遮起臉,小聲說:“誰糟蹋誰還不一定呢。”
他把席上景恆問他‘怎麼和太監好’的事講給景沉。
景沉大驚失色:“他吃了豹子膽不成!”
“他一入京城,就多次打聽一個叫‘彩寶’的宦官,我當時沒多想,也沒敢往那人身上想。你現在想想,這‘彩寶’是誰?”
彩寶、彩寶。景沉唸了幾遍,恍然道:“那豈不是鳳明之前的名字嗎!”
太監的名字,大致分為三種,若本來名字不犯忌諱,便使自個兒的名,還有那被買來的、不記得名字的、不想用自己名字的,便從書上摘些討喜的用,再有得臉的,主子看重,親自賜名的,也是一種。
鳳明入宮時,先入的是司設監,那一批去司設監的八個太監都從‘彩’字,有從古書上摘了‘珍綺寶墨、光熠煥然’這一句掰開為名。
到後來跟著太孫景衡,得了賞,才賜名‘鳳明’。
這事說起來小二十年了,誰能記得清。要不是聽景旬說,他也想不起來。
景沉道:“我記起來了,那時還沒你呢。”
當時太孫景衡給擬了‘鳳’為姓。
龍鳳呈祥,鳳是上古瑞獸,皇上說有些重,還是景衡求了許久才求來的。
“說起來也是神異,”景沉講:“都說‘鳳’字重,可後來有一年,嶺南進獻了兩隻孔雀,就在金鑾殿上,如何都不肯開屏,正在嶺南王得意洋洋之時,鳳明來了。奇的是,他一來,那孔雀竟開屏了!皇爺爺連聲大笑,說是百鳥朝鳳。”
“真假?真這玄?”
“自然是真,皇爺爺命才子周廟青畫下此景,喚作《嶺南進獻圖》,那畫現在就收在交蘆館。”
景旬點點頭:“正是了,你說你都不記得的事,誰會記得,彩寶這名字,又是誰告訴小堂弟的?”
“難道竟是鳳明自己?”景沉坐下來,越想越覺得這事有跡可循:“昨天聽見世子對鳳明說‘你厭煩我,何必牽扯旁人!’”
“我看這事蹊蹺,說不準是小兩口鬧性子,也別急,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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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後,聞政堂。
雙喜捧了茶,小心翼翼地遞給景恆,景恆一揮袖,打翻在地,青瓷啪地碎了滿堂。
鳳明聽見音,側首去看,臉旁垂絛微晃:“你就這麼伺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