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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法海狗頭。”
景恆忍俊不禁,輕笑出聲,胸膛微微一震,吵到鳳明睡覺,鳳明又嗯了一聲。
景恆便不再動。
鳳明窩在景恆身邊,再次陷入了黑甜夢鄉。
夢裡他化作一隻吞天火鳳,張口吐出九道閃電雷火,把法海燒成烤豬腿。
景恆側耳去聽鳳明的囈語,說的是:“豬腿、豬腿。”
景恆笑了笑,扯下布條把燙傷的手掌纏起來,免得燙傷潰爛,鳳明看著難受。
火辣辣的傷口被悶再佈下,疼痛更甚,景恆恍若未覺,用牙咬著布條一端,面無表情地狠狠繫緊。
疼要記著。
百姓更疼。
他作為皇親貴胄,只是暫時落難,可這些種種苦難,就是尋常百姓一生。
誰是妖怪
翌日, 山林深處。
一隻野豬轟然倒地,劉檣力大無窮,單手提起百餘斤的野豬, 扛在肩上。
景恆躍到樹上,將昏迷的鳳明解下來, 抱下樹。
劉檣見狀:“以宥持兄弟的武藝,要不是照顧病人, 何至於餓至脫相。”
景恆摸摸臉, 心說原來脫相了麼,難怪鳳明都給氣哭了,他心中溫軟:“今日若非劉兄相助,又怎能獵來這頭野豬,劉兄真乃我的貴人。”
鳳明總是昏睡, 景恆寸步不敢相離。
縱然放到樹上, 尤擔心蟲蛇傷人,他數次打獵, 首尾難顧,收穫寥寥, 且林間小型動物, 早被餓紅眼的災民捉食殆盡,只能以石子打些鳥雀來吃。
昨日才認得劉檣, 今日二人合作狩獵,倒是頗為默契。
劉檣將野豬扛至河邊, 骨瘦如柴的災民成群,聚在河邊飲水充飢, 見這頭半人高的野豬, 紛紛側目, 麻木的眼中藏不住貪婪光芒。
劉檣見狀,將野豬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那目光才略有收斂,巴頭探腦的,仍忍不住悄悄打量。
劉檣掏出匕首,割開野豬喉管,低頭狂飲,他狂嘯一聲,再抬頭來,豬血佔了半張臉,前襟也盡是鮮紅,他舔著唇角,仿若閻魔,掃視覬覦之人。
目光所及,如同利劍,眾人不敢再看,皆瑟縮低頭。
鳳明仍未醒,景恆洗淨雙手,另開一處血口,用竹筒接出豬血餵給他。
劉檣將那野豬去毛,切下好大塊兒肉,不烤不煮,席地而坐,生啖而食。
景恆升起火堆:“我得煮些肉羹,他身體虛弱,生食不得。”
劉檣點點頭,面色凝重:“等我吃完。”
烹肉太香,這群餓瘋的人群斷然受不住,倒時只怕一擁而上,爭相奪搶。
河邊有人正談論應城的事:聽說到了應城也不能離開楚地。國庫空虛,朝廷籌措不出錢糧,已然放棄賑災,故不許災民離楚亂難,要將他們困死在應城。
楚樂侯仁慈,在城外臨時搭建棚屋,每日開棚施粥,只有到了應城才能活命。
景恆聽到此處,冷笑一聲。
“怎,這訊息有誤?”劉檣大口嚼著生肉,津津有味:“楚樂侯那老小子怪壞的,我看他也沒這好心。”
景恆:“他將人都湊在一處,所圖甚大。”
他將所聞所見講與劉檣。
劉檣聽過,難以置信:“應城如今竟還不如此地。”
正此時,一男子領著個小孩子緩慢靠近,劉檣停下咀嚼,虎目圓瞪,兇狠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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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有些憷,哆哆嗦嗦地說:“兩位大哥,我想用這小孩……換點肉。”
景恆看那小孩不過四、五歲,瘦瘦巴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換這小孩來,也做不了什麼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