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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竟然對他的戀愛經歷感興趣,這可是好訊息,他奉上好茶,請他爹上座,寒冬臘月的,也不知從哪兒找出把摺扇,說書般一敲摺扇:
“說來話長,當時我從淮安出來,一人先行至霸州,某日,聽得窗外喧譁,便推窗去看,誰知那支窗的叉竿滑將倒去,落至樓下,我恐誤傷他人,探身忙喊‘小心’,樓下正是位騎著高頭大馬的青衫公子,他抬眸一望”
景恆一展摺扇:“一時間,我倆眼神撞到一處,霎那天地失色,眼中只餘彼此,正可謂‘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
哐噹一聲,門口傳來動靜,景恆看去,只見他娘不知何時來的,手中的錦盒未曾拿穩,跌落在地,盒中玉器散碎開來。
淮安王夫人來的巧,正將這一段聽了個完完整整,結合之前景恆所說,她哪裡還猜不出那青衫公子是誰。
不就是那聲名顯赫的鳳明!
淮安王妃失神道:“初會便已許平生,你……你也……”
她也不知想說什麼,是太大膽了?還是太快了?
景恆扶著他娘坐下,也端了杯茶敬奉:“娘,您別急,聽我講完。”
景文宸終究先回過神來,夫人面前他不可露怯,於是故作鎮定地問:“第一次見,你可知他是誰?”
景恆搖搖頭:“不知,但這一面,足以我鍾情於他了。”
景恆接著講述:“後來我遭遇刺殺,他派了錦衣衛來保護,可縱我思之如狂,他卻始終不肯給予回應。”
淮安王妃心中,自己兒子是天下第一好,鳳明就算是位高權重,也斷不該看不上他兒子。這時急著為兒子尋藉口開脫:“他是宦官,定然不敢叫你知道他的身份。”
“正是了。”景恆應聲:“他三番五次拒絕,後來被纏得急了,言明他是太監,想以此使我退卻。這是小看我了,他如玉如琢,我豈會因他的身份而轉變心意?此生非他不可。”
景恆失魂落魄:“娘,怎生是好,我真的好喜歡他。”
淮安王妃疼兒子,在心中已然自行將劇情補全:二人牆頭馬上一見鍾情,景恆窮追痴纏,鳳明默默相護,卻囿於身份不能接受。
有情人不能眷屬的俗套故事,無論哪個時代都能叫女人流淚,特別是其中一個主角還是她兒子。
淮安王妃率先敗下陣來,也不知是在說服誰:“左右也不是女子。你既走了偏路,是男子還是宦官,這也沒什麼區別嘛,是不是?”
景文宸:“……”
景文宸問:“他可有以權勢逼迫於你?”
景恆慘然一笑:“我倒希望,可他總覺我會因旁人言語而放棄。”
“這幾月,他若即若離,始終也未曾直言,”景恆賣慘停不下來:“他若逼迫,我倒能知曉他心意,也不會患得患失了。”
景文宸端起茶,暗自思附:原來如此,他就說鳳明不似荒淫之人,都怪他兒子把他給帶偏。
或者說,一旦接受了個可怕設定,兩情相悅這選項倏忽轉成最優解,變得很好接受。
他兒子也是傻的,鳳明給他封王進爵,這心意他兒子還看不出來?沒想到他這逆子這般禍水,將鳳明迷得神魂顛倒,還沒怎著,王位都給封了出去。
這鳳明竟是如此為情亂智。
是了,鳳明跟著先帝時,二人也只是君臣,鳳明便為先帝幾次出生入死,這般比來,對他兒子也理應如此。
他兒子得到的可能還差一些。
這可不美。
父母都想給兒子最好的,景文宸也不能免俗,他放下茶盞:“此道難行,鳳明說的不錯,你和他的事,即便我和你娘不管,天下人也會笑你。”
景恆道:“縱萬人譏誚,千人攔阻,然我心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