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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二十萬兵馬,景沉無法收為己用,是寧願毀了也不給鳳明得利。
那是二十萬條人命!是千百萬兩軍費供養出來的西北鐵騎!
是大齊的鐵軍,是大齊的防線。
是活著的長城。
景沉就這樣隨意地推動這二十萬兵馬毀滅,不惜裡通外族,割讓鳳明拼死打下來的燕雲十六州。
是啊,這位懷王殿下生來就養在京城,他沒去過西北、沒見過西燕人的兇殘。
知道這個訊息後,婉儀是實實在在的大病了一場,病重之時,那生死一線之間,婉儀告訴自己,她不能死。
她是仁宗的嫡長女,是如今京城內外、全大齊唯一能站出來反對景沉的人。
她有資格反對。
景沉扯著聖宗的旗號欺瞞天下,可景沉和聖宗再親,難道有她和聖宗親?
是,聖宗絕後了、仁宗的兒子也都死絕了。
可仁宗的女兒沒有。
只要一位公主活著,無論嫡庶,都是真真正正的仁宗血脈。而且,這些公主們的駙馬,如今都身居高位,她們絕不是孤軍奮戰,此事尚有轉機,她無論如何不能這時候撒手人寰。
婉儀即將散去的最後一口氣生生凝結,她從鬼門關爬了回來。
她不能大張旗鼓,她必須想出一個法子,叫各位公主能名正言順的走進婉儀公主府,不能叫景沉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那一夜,她咬著娟帕捲成的布條,親手薅去了自己大半的頭髮。
她需要病的很重,她需要變的很醜。
這樣景沉才會心甘情願地放人進來看她笑話。
諸位庶出公主走後,婉儀頂著兩道巴掌印重新躺回床上。
本公主的頭髮烏黑柔順,值得他景沉拿命來賠,婉儀氣鼓鼓地閉上眼,奄奄一息地等懷王派來監視她的侍女回來。
作者有話說:
齊聖宗:主要談戀愛,順便奪江山。
婉儀:媽的,男人指望不上,本宮要搞事業了。
毒計
時光如流水, 奔流不止。
這過了初一就是十五,過了正月,眼瞧著就是花朝節。懷王景沉是左等右等、日等夜等、等了又等, 就是等不到鳳明的死訊。
從淮安回來的探子說,鳳明如今確實武功全失, 嬌氣得不行,吃不了這個喝不了那個的, 連穿的衣服都得是揉舊了絲綢。
絲綢都不行, 還得揉舊了,他鳳明的皮是花瓣做的嗎?
這個老太監,三十歲的人了,矯情什麼。
看著探子的彙報,景沉簡直要先把自己氣死了。
怎麼就一點要死的意思也沒有呢。鳳明若不肯死, 禪位也就無望, 那他只能安排景俞白死,也好名正言順承襲大統。
二月初一, 又逢大朝,有人上奏, 請封懷王景沉為攝政王, 封號‘順天大聖王’。
景沉立在堂下,一言不發, 野心昭然若揭。
景俞白在龍椅上險些坐不住。
順天大聖,你怎麼不直接登基呢, 整這一出給誰看呢,演的什麼猴戲。
提起猴戲, 景俞白愈發想念給他講西遊記的景恆, 近日來懷王景沉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景俞白心驚膽戰,生怕景沉一個沉不住氣就送他殯天。
十六皇叔,救救我啊。
景俞白靈機一動:“好!順天大聖,這個封號甚好。懷王皇叔自去歲來殫精竭慮,為朕分憂,朕自封‘齊天大聖’,願與皇叔並稱‘二聖’,共同臨朝。”
此言一處,眾臣譁然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一個‘順天’,一個‘齊天’,論起來‘齊’比‘順’字還矮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