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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激烈的樣子:“咱們自己人啊,誰對誰錯說的清嗎?黨爭奪位從來都是這般,誰人多勢眾誰能贏。當年鳳明殺瑨王那回,四大營為何裝聾作啞,真是他鳳明的三千人馬厲害嗎?那是他佔著天理、佔著大義!現在他沒理啦,大義也轉邊兒了,你看不懂嗎?”
這般大的雨中,皇宮一角卻亮起紅色火光,是聽梧院的方向!
鳳明瞳孔中映出火光,他急於確認李紀仁的奏摺上是否有毒,不再戀戰。
於是揮刀劈砍,一往無前,硬是開出一條血路。
東廠中,三百廠衛傾巢而出,疾風勁雨中,他們奔馬疾馳,與鳳明匯合於長街。
廠衛身著常服,都沒穿甲,可見來的多急,汪鉞的武服被雨水打溼,顯得格外瘦弱,與威武甲兵涇渭分明。
援兵來了!
馬匹在拼殺中狂奔,摸魚千斤在東廠中好吃好喝,此時如天降神馬,四蹄飛揚,破開層層甲兵,越過七尺高的大漢,如踏雲燕,飛在雲雨之中。
嚴笙遲眼尖瞧見,迅速打了個呼哨。
“鳳明!”嚴笙遲在雨中狂喊:“景恆的馬還在,他沒走!”
摸魚千斤力拔山河、破雲穿海,直奔鳳明而來,鳳明趁機翻身上馬,扔掉早已捲刃的刀,附身馳騁,策馬奔向聽梧院。
摸魚千斤怕極了,人委實太多,還都追著它,它跑得越來越快,逃命似的飛奔,一騎絕塵,逐漸與追兵拉開距離。
人潮追逐著鳳明,蜿蜒如長龍,都湧向這座小小院落。
聽梧院火光沖天,在這般大的雨裡放火可真不容易。
景恆捂著口鼻,在廝殺聲中回過頭。
鳳明駕著神駒,從天而降。
“你在這兒做什麼!”鳳明揚起馬鞭:“景旬叫你走,你為何不走?”
景恆下意識一縮頭,極其心虛。
鳳明沒落下馬鞭,下了馬,衝向著火的屋子。
景恆一把抱住鳳明:“幹什麼去!”
鳳明冷著臉:“我要看一件東西。”
景恆知道他要找什麼,怎敢讓他進去,他怕奏摺燒不乾淨,岔開話題:“快走罷,皇城守不住了,跟我回淮安!”
“我不會走。”
烈火與暴雨中,沉煙滾滾,鳳明沒有焦急、沒有憤怒、沒有遲疑。這場雨洗刷去他全部的情緒,鳳明再一次化為大齊勇不可當的殺神戰將。
“我答應為他守江山,血還沒有流盡,你要我去哪兒?”
景恆心中猛痛,他不知是鳳明對齊聖宗過深的羈絆叫他這般痛,還是單純疼鳳明,疼他遭受了那般多的猜忌與背叛。
聖宗皇帝自以為是,他何曾真正考慮過鳳明的感受!
鳳明走進聽梧院,景恆追著他:“這麼大的火,你還找什麼?”
鳳明推開扇門,只見一柄寶劍掛在牆上,正是定山河!
鳳明取下長劍,吹去劍鞘上的灰塵,拔劍出鞘,用臂彎為這把寶劍重新開封:“這把劍叫定山河,是我的配劍,六年前,我用它殺了景朔,打那以後就掛了起來。”
景恆怔怔地看著這把劍。
“亂臣賊子不除,我永世難安。”鳳明說。
他倒提定山河:“景恆,是我負你,你走吧。”
雨水從景恆臉上滑落,景恆喃喃問:“我比不上他,是不是?”
鳳明站在聽梧院前,背對漫天大火,傲然獨立,決絕迎接屬於他命運。
“景恆,我為他戰死,是殉國;為你死,是殉情。”鳳明沒有回頭,聲音比雨水更冷:“可人只有一條命。你的恩義,我此生難報。”
景恆心中如有刀攪。
聽梧院前的宮道狹窄,錦衣衛與廠衛守著這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