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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了。你知道當時伯克利大公臉有多臭麼?就差指著我鼻子罵我連條人魚都養不活了,我還得給他賠罪道歉。”
“也就是你下的手穩,伯克利看不出來是人為造成人魚死亡的,否則還得讓我再給他找一條人魚。”
夏銘鈺簡直要笑出來,“哈,當天,在伯克利的老朋友葬禮那天,他親自上了三層樓到老朋友的臥室裡,發現了一條死人魚?”
“這不是精蟲上腦,”夏銘鈺搖了搖頭,“這是精蟲本蟲。”
“他倆不愧是交情深厚的老朋友,兩隻臭蟲湊到一堆了。”
白髮青年挑了挑眉,冰粉眸子裡劃過濃濃的嘲諷,“由他本人發現那不是很好,還幫你省事了。”
“好什麼!”夏家大哥怒目而視,“這算省得哪門子事!”
“他自己發現人魚死了,好過你兩天後準備送人魚的時候才發現人魚死了。”夏銘鈺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有了一絲褶皺的白手套,輕輕撫平。
“反正那條人魚脫水那麼久都沒人管,也離死不遠了。就算被送去伯克利那邊,早晚也得死。”
“再說,也省的你幫他去黑市買人魚了。反正買完也活不了多久,純粹浪費通用點。”
夏銘鈺絲毫沒在乎他大哥是怎麼面對暴怒的伯克利大公的。
這個狐狸說得慘,實際上指不定他當時怎麼拿話刺伯克利那個老東西呢。
“這事我也有錯,”夏明輝聽懂了弟弟話裡的刺,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態度軟了下來,“父親死得太突然了,要處理的東西很多,我一時間也忘了那條人魚了。”
白髮青年轉過視線,不搭話。
他沒有怪大哥。人魚不算人,夏銘鈺不是第一天知道人類對待人魚的態度了,他自己在面對那條倒黴的人魚的時候,也只是送給了他死亡的擁抱。
他只是再一次對於所謂的“人性”嗤之以鼻罷了,包括他自己。
夏銘鈺不說話的時候,有一種被透亮的薄冰籠罩的感覺,像是冰匣子裡的精緻人偶,不沾人氣。他就坐在你面前,但你會覺得根本無從下手和他溝通。
因為這個冰冷的青年自己把對外溝通的門給關上了。
但夏明輝也是見過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後,一口一個“哥哥”、笑得像個洋娃娃似的弟弟的。
所以他才覺得更加愧疚。
夏銘鈺出生的時候,當時的夏家家主連小兒子的名字都沒準備,直接對管家說隨便取一個。
還是十歲的夏明輝看見雪白雪白的弟弟,拿著光腦翻了一整天的人名大全,從上千個名字裡,找了兩個好聽的字湊在了一起。
銘鈺,紀念珍寶——在當時小明輝的眼中,弟弟淡粉色琉璃珠似的眼睛,比他在家中見過的所有寶石都要好看。
這才有了弟弟的名字。
當時的夏家大公,正忙著和權貴友人們尋歡作樂,自然對小兒子叫什麼沒有異議,他可以說是夏家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兒子名字的人。
夏明輝那個時候已經在上帝星的貴族小學了,每週只有六日能回來。
等待小鈺再大點,能走會跑了,夏明輝的學業加重,學校管理得更嚴了,他回家的次數也變少了。
等他發現弟弟在家都發現了什麼、帶著弟弟搬出家裡的時候,已經晚了。
曾經會對著他笑得甜甜的小天使,已經徹底凍成了冰娃娃。
整個人像是從骨頭裡長出了層層冰刺,敵我不分地亂刺,抗拒任何人的靠近。
夏明輝在弟弟讀初中的時候,帶著他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時候一臉難言地告訴他,小鈺的問題有點複雜。
他有嚴重的自毀傾向,夏銘鈺做事會全憑自己心情,不在乎任何可能傷到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