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空繾綣,說風流(第1/2 頁)
慕容扶疏等了許久也不見孟遇安喝茶,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有些委屈地說道:
“將軍難道是害怕我會下毒嗎?”
孟遇安沒有回應慕容扶疏的問題,卻顧左右而言他道:“你來了這些天,我也沒跟你好好說過話。”
說著對他招手道:“來,過來這邊坐下。”
慕容扶疏心中喜不自勝,連忙上趕著來到孟遇安身邊,於她桌案旁的一個杌子坐下了,仰著頭期待著孟遇安和他說話。
“你是燕國皇室的一員,怎麼會淪落到和親的地步呢?”孟遇安問道。
孟遇安的提問讓慕容扶疏不禁悲從中來,把自己少時父親獲罪、全家落難的經歷對孟遇安言講了。
“怪道呢,”孟遇安了然笑道,“若不是這樣,她怎麼會捨得你來。”
慕容扶疏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扶疏半生飄零,幸而得見將軍,只求將軍庇護。”
他坐在杌子上,一直仰視著孟遇安,此時趁機抬手搭上了孟遇安放在案上的手,又緩緩用另一隻手臂摟上孟遇安的腰,將自己的頭輕靠在她身上。
孟遇安這一次沒有拒絕,仍舊坐在案前巋然不動;慕容扶疏繞在她周身,宛如攀援古木的藤蘿。
過了一會兒,慕容扶疏小心問道:
“將軍,你接受我了嗎?”
孟遇安轉過頭來,俯視著慕容扶疏仰起的臉,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如炬的目光對上他如水的目光,凝視了好久。
“你覺得,怎麼樣才算接受呢?”孟遇安岸然傲睨。
慕容扶疏迎著孟遇安炙熱的眼神,大著膽子直起身湊近上去。離得越近,眸光匯聚點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之間來回切換得就越快。
孟遇安的眸光一直匯聚在他的眼睛上,看著他在自己面前蠢蠢欲動卻又惶惶不安的樣子,心中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就在慕容扶疏的臉幾乎要貼上孟遇安的臉之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孟遇安的聲音沉著如常。
門開了,是顧修之走了進來。他看到房中場景的時候,有一剎那的驚愕,而後強作鎮定道:
“呃......對不起,是我來得不是時候。”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孟遇安對顧修之說完,又對慕容扶疏溫聲道,“你先退下吧,過幾天我再去看你。”
慕容扶疏自覺今夜大有斬獲,藏了滿心的竊喜,依禮退出了孟遇安的書房。
慕容扶疏離開時,與顧修之擦肩而過,顧修之下意識撇過臉去沒有看他。
待慕容扶疏走遠後,孟遇安才問顧修之:“怎麼了修之,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顧修之走過來,把一札文卷放在桌案上,解釋道:
“去年襄樊之戰中陣亡將士遺孀的補貼一直沒有落實,有苦主鬧到軍隊裡來,這是她們的聯名信還有訴狀。”
“竟有這樣的事!”孟遇安拍案而起,“補貼不是幾個月前就批款下發了嗎?這都春盡入夏了還沒有落實,定是被下面的蛀蟲吃了回扣!”
顧修之首肯:“揚州改革數年,軍政清明;但荊州被朝廷舊惡腐蝕久了,一時改不過來。”
孟遇安果斷吩咐道:“就傳我的令,將負責此事的官員裁撤下獄,曉諭朝野和六軍:再有違法亂紀、中飽私囊者,罪同此人。”
顧修之得了孟遇安的指令,就準備退下,被孟遇安叫住:
“最近為了燕國的盟約,你我也許久沒有私下見面了。你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怎麼說走就走呢?”
顧修之停下來,轉過身面對著孟遇安:“公事已經說完,為何不走?”
孟遇安有些疑惑:“你這是怎麼了?我總覺得,這半年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