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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全貴,只能跑到公主門前?哭一哭,望公主來發善心?——要真是這水蘭幹了什麼不識抬舉的事?兒,劉嬤嬤怎麼可能帶著人跑到公主房前?又哭又鬧,惹公主來瞧呢?
這不過?是這些苦命人為了保全自己,使出來的一些迂迴法子罷了,畢竟這滿府裡,也就?公主能去壓全貴。
孟韶歡聽了一半,便覺得心?頭火燒,渾身血冷。
模樣清雅的公主緩緩垂下眼眸,看著跪在她腳邊的丫鬟,丫鬟垂淚時,讓她記起當初在李府榻間,夢中驚醒時痛哭的自己。
她的人短暫的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糾結在過?去的痛苦中,想要伸手幫一幫這個丫鬟,一部分又在遲疑。
她現在處處都要依仗全貴,她的假身份尚需要隱瞞、朝中的局勢她一概不知?,插手也需要時間,目前?她不該得罪全貴。
但是,但是——
但是,如果她不去伸手,她就?變成了和?李霆雲,和?王全貴一樣的人了。
任何人都可以被權勢矇住眼睛,無視這些,但孟韶歡不行,因為在不久之前?,她也是跪在這裡哭的人。
她過?過?那種被人鉗制著脖子,還要擠出笑?臉來討好的日子,推己及人,自然明白這丫鬟什麼心?思,只要沾上了強迫這二字,那就?一輩子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她跟李霆雲個二十來歲世子爺都嫌惡心?,更何況這水蘭要跟全貴個太監,不願意也正常。
她應該幫一幫這個丫鬟,就?像是伸手,去拉一拉過?去的自己,當初的孟韶歡沒人拉,但現在的孟韶歡可以去拉別人。
“既不願意去伺候全貴公公,便留下伺候我——伺候本宮吧。”孟韶歡閉了閉眼,道:“水蘭日後,做本宮的大?丫鬟,全貴公公那頭,從庫房裡開銀子給他賞,讓他出去挑幾個願意跟他的。”
水蘭喜極而泣,劉嬤嬤樂呵呵的應了一聲,又踢了水蘭一腳,叫她爬起來伺候公主。
進了公主這道門,就?算是全貴公公也別想來要人。
孟韶歡鬥了一回心?眼,倦極了,懶得再多說,只叫她們去庫房多挑點東西給全貴公公,才算是了結了這一場由色而起的矛盾。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小小的繡坊裡爭得是繡花的花樣和?賣買的賞錢,這公主府爭的卻是人命。
孟韶歡一腳踏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
——
當夜,全貴公公沒得來嬌嫩小姑娘,反而得來了庫房裡些東西,聽了原委後,全貴公公氣的砸了兩個白瓷釉黃底臘梅花瓶,嘀嘀咕咕的在房裡罵了半宿。
不過?是個假公主,竟還敢插手管上旁人的事?兒了!若非是他前?前?後後的兜著、幫著安排,這假公主早死了!原先?不過?是個妓女繡娘,出了公主府的門兒連皇宮坐那兒都不知?道,腦袋上頂的花叫什麼都喚不出,愚昧混沌的東西,現在換了一身皮,竟然也敢壓他腦袋上了!
全貴公公氣了半宿,最終還是忍了,只咬牙切齒的想,待日後,他有的是法子拾掇這個太平公主。
他這一晚上帶著氣,第二日便也醒得早,他一醒來,便得知?裴琨玉已到了。
這人倒是來的早。
全貴公公輕嗤道:“去請公主於隱處旁聽,再請裴琨玉入席。”
而他,由著幾個收來的假兒子前?呼後擁的伺候,慢悠悠的拾掇。
——
清晨。
孟韶歡由水蘭服侍著起身更衣。
隔了一夜,角落處的冰缸中的冰早已化的乾淨,只剩下薄荷葉飄在其中,臨窗榻上的香也燒了個乾淨,只有淡淡灰燼堆積,她處處醒來時,便瞧見丫鬟們匆匆更換。
夏日天長?且熱,哪怕是清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