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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設。

沈棠將目光收回，不耐地問：“現在能開始了嗎？”

關渡點頭，茶色眼眸沿沈棠上下一掃，輕聲詢問：“學長不先脫衣服嗎？”

沈棠深吸口氣，面無表情，將衝鋒衣拉鍊猛拉下。

“譁”一聲，直接拉到底，露出裡面灰色的t恤，因為出的汗悶在外套裡面還沒幹透，胸口、腹部這些地方的布料，隱隱約約貼著肌膚，顯出一點胸腹的肌肉線條，看個大概輪廓，就知道底下的身體有多吸人眼球。

只一眼，關渡眼神就變暗了，喉結微湧動，開口卻很柔軟：“學長配合一些，我也能畫快一點嘛。”

“我知道，別說廢話。”

沈棠並不覺得在男人面前袒露身體，是件難堪的事情，甚至對此無所謂，反正大家生理構造都差不多，無非是膚色和骨架肌肉的區別而已，所以脫得很乾脆。

很快，沈棠就把上衣脫了。

他是好看的直角寬肩，一點斜方肌都沒有，穿什麼衣服都能撐起型，鎖骨優美性感，胸肌腹肌都是恰到好處的漂亮，薄薄一層賞心悅目的肌肉，包裹著絕佳比例的骨骼。

沈棠胯窄，但腰很細，從腰最細的地方，到收進褲腰裡的胯那段，形成一個稱得上精巧的微s型弧度。

“啪嗒”一聲，皮帶一鬆，褲腰便垮下來，一副要掉不掉的樣子，露出一點底褲的邊，吸著眼球從人魚線處鑽進去。（稽核求放過，沒寫啥啊）

但也就脫到這兒，沈棠的手停住了，捏著褲腰。

“你確定要全脫？”他皺眉。

關渡眼睛微眯，目光在那完美的上半身流連，尤其在劃過胸膛時，他的喉結，悄無聲息地滾了一下。

“脫吧，我要畫的是全身，學長最好都脫了，才方便觀察你的肌肉走勢。”

聞言，沈棠鋒利的眉峰，抖了一下，像一隻隱忍的猛獸，被迫束縛爪牙和利齒，關進籠子裡，卻不能有絲毫過激的行為。

他抬眸，目光陡然一利，“你最好別耍我。”

關渡茶色美眸泛起無辜，像朵毫無心機的白山茶花：“學長怎麼會這麼想我呢？我只是想把畫畫好而已。”

沈棠很懷疑他在演，但又找不到辯駁的證據，畢竟關渡的確是學油畫的，可能真有這種課業需求。

他冷著臉，照做了。

或許是太累了，下午打了兩小時籃球，晚上兼職完又練了一個小時拳，大量的體力消耗，讓沈棠的精力耐心徹底耗盡。

他趴在長沙發上，下巴抵著抱枕，全身上下就剩條底褲，袒露著修長健美的身軀，因為空調溫度很適宜，即使這樣高的露膚度，沈棠也不覺得冷。

只是，長時間定在一處不能大動，讓沈棠異常焦躁。

關渡到底要畫到什麼時候？他束手束腳趴在沙發上快半個小時，關渡還沒說進展如何，更別說結束了。

“你究竟要畫到什麼時候？”沈棠煩躁地問。

關渡很委屈：“學長累了嗎？可我還沒研究完你的肌肉結構呢！”

沈棠冷哼一聲，乾脆將眼睛閉上假寐，懶得說話。

關渡目光暗沉，看著他結實勁瘦的完美身材，手中畫筆遲遲未落。

畫板上的畫紙，連個形都沒勾全，幾乎一片白。

“腰窩”

由於身體疲憊，沈棠閉眼後，漸漸睡著了。

聽見逐漸變得綿長的呼吸聲，關渡試探著叫了一聲，“學長？”

他輕放下畫筆，起身躡手躡腳走向沙發。

睡著的沈棠，強勢凌厲的眉眼舒展，不再皺眉冷眼，比平時柔和得多，因為趴著的姿勢，原本就偏細的腰，被迫延伸了點，看起來更細了，微｜突起的肩胛骨，形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