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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誰敬都不能推,挨個給他敬酒。
因謝大郎外放不在家中,便從謝三郎敬到滿了十三歲的謝九郎,輪到七郎謝睿的時候,謝睿端著酒走到謝瞻面前。
“七郎恭喜二哥娶婦,願二哥與二嫂從今後比翼連枝,舉案齊眉。”
謝睿彎腰,客氣地道。
謝瞻淡“唔”了一聲,看著謝睿,卻也不接酒,而是懶散地斜倚到了身後的隱囊上。
“原來七弟還認得我這個二哥?”
謝睿詫異地抬頭,對上謝瞻那雙漆黑的,似笑非笑的狹長鳳眼。
謝睿不知為何,後背微微冒出了一層冷汗。
說來,謝瞻這個二哥,他是從小到大都挺怵他的。
謝瞻比謝睿大半旬,大約是因為生母早亡,少年老成,平日裡不苟言笑,脾氣還十分嚴厲。
而謝睿性情謙和溫吞,便不像其他兄弟似的愛湊上去,每每遇見,謝瞻都是這麼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極少有見他露出其他表情的時候。
又兼他在外打仗時頗有些狠辣的聲名在外,行事傲慢乖戾,是以謝睿對這個二哥,既敬且畏。
不過這種敬畏,近來因他娶沈棠寧時的種種傲慢,以及謝睿對沈棠寧生出的憐惜,讓他對自己的這位二哥更多了幾分不滿。
“二哥說笑了,您是我兄長,我怎會不認?”謝睿客氣地道。
謝瞻笑了一聲,忽抬手拍了拍謝睿的後背。
他下手頗重,謝睿只覺背脊一沉,有些悶疼,接著身體不由僵硬起來,額頭上也冒出冷汗。
“諒你也不敢。”
謝瞻嘴角笑著,目光卻是冰冷如錐,從謝睿手裡拿過酒盞,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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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罷,沈棠寧回了靜思院。
離開如意館時她便徵得了王氏的同意,靜思院畢竟是謝瞻的住處,她住不慣,也不好叨擾謝瞻,想明日搬去一個更安靜的地方安心養胎。
王氏覺著有理,便答應了。
自然,這些都是藉口罷了。
靜思院是謝瞻的住處,新婚夫妻住在一處那是天經地義,但沈棠寧與謝瞻沒有感情,甚至,謝瞻對她的厭惡是從不加掩飾。
這種情況,沈棠寧再住下去就叫做鳩佔鵲巢了,否則早晚有一天,她會以一種更加狼狽的姿態被人從靜思院中趕出來。
因白日還要準備新婦宴,她掌心的燙傷處知纏上了幾層紗布,一直沒再處理,也不敢漏出來被人看見,錦書和韶音此時便幫她挑破手上的燎泡,上藥後仔細包紮好。
忙碌了一天,沈棠寧分外疲憊,以為謝瞻還會如昨日那般住到書房去,就早早熄燈歇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外似乎傳來一些亂哄哄的聲音,錦書在呼喊她的名字。
沈棠寧想睜開眼,奈何實在太困。
許久,她終於掙扎著翻起身來,去摸索身邊的衣服。
突然屋門“咚”的一聲被人從外一腳踹開,那沉重的腳步聲徑直朝著裡屋過來,還未等沈棠寧倉促披上衣服,“唰”的一下,帳子一下叫人拉開了個光明。
明亮的光線刺得沈棠寧閉目,忍不住抬手擋在了眼前。
寒冬臘月,屋門大開,冷風灌進來,裸露在外的兩條白藕似的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沈棠寧單薄的身子打了個寒顫,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
床前的謝瞻身形高大,雙目冰冷冷地俯視著眼前烏髮凌亂,衣衫不整的沈棠寧。
“滾下來。”
“滾下來。”
沈棠寧腦中“嗡”的一聲。
她身上僅著中衣。
郭氏為她準備的衣服,薄如蟬翼,攏胸貼腰,領口都放得很低,以至於她中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