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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到了自駕的越野車,被撞向了防護欄。
坐在車裡的母親,身體從半開的車門裡,騰飛了出來,
甩的很高很高。
然後,落地。
父親的胸口,被旁邊粗壯尖銳的樹枝,
貫穿了整個心胸。
那個翠綠的暑假,眨眼就變成了血紅色。
他還記得,母親死不瞑目的眼睛看向他們兄妹二人那一刻,
妹妹的手上,還拿著去看藏羚羊前,母親給他們編織的小星星。
陸嶼白伸出手,捂住了陸知言的雙眼。
……
陸知言在醫院裡躺了整整一個八月份。
陸嶼白身為長兄,在巨大的悲哀之下,肩負起了父母的後事處理。
葬禮那天,來弔唁的人很多。
父親留下的公司,被多個虎視眈眈的下級,差點兒給瓜分成四分五裂。
陸嶼白前十八年人生的理想,一直是考天文學,學習天體物理,研究璀璨星空,做一個探索宇宙的天文學家。
陸氏夫婦從不干涉孩子們的喜愛,他們說只要他想讀,讀到哪兒他們供到哪兒。
家裡公司的事情,不用他們插手。
然而就是那個夏天,公司大廈的頂層,
氣氛叫囂,曾經父親的親信們撕破了臉,即將要將父母拼盡半生一手建立起來的帝國大廈徹底易主。
陸嶼白撕毀了t大的錄取通知書,學校老師通知志願錄取的那天,陸嶼白站在公司最頂層的會議室外,拿著手機,望向窗外的大雨,
默默閉上了雙眼。
一字一句,
“對不起,老師。”
“我放棄……t大。”
老師急切的呼喚聲,在手機裡瘋了般追著。
陸嶼白將手垂下,眼眶發澀。
最後一咬牙,不管過去多麼關照他的班主任怎樣嘶吼,
拇指義無反顧地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背後是懸掛在高空處的烏雲,大雨傾盆,高樓頂部,每一片玻璃都透露著冰冷。
陸嶼白深深吸了口氣。
再次睜開眼,邁著徹底告別青蔥歲月的步伐,
推開了那扇會議室的大門。
那年陸嶼白才十八歲,
穿著黑色的正裝,胸口前戴著黑色的領帶。
左邊胳膊,還彆著“孝”字。
一夜之間,既肩負起整個公司的命脈,
又要支撐著他那殘破不堪的家。
解決完公司內部問題、大殺四方重新整頓高層管理後,
為了與歐洲方面合作,
陸嶼白選擇了去英國讀書,專業毅然決然選擇了生命科學。
從那一刻起,那個喜歡天文學想要成為新生代最優秀天體物理學家的男孩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再也沒了少年感、穿著西服白襯衣鐵血無情的陸總。
陸知言那個時候年紀很小。
為了照顧妹妹的生活,陸嶼白一道把陸知言帶去了英國。
十二歲的小姑娘,面對突然之間一夜的變化,哥哥眼皮底下的溫柔全都沒了,爸爸媽媽成了兩個冰冷的小方盒。青春期的陸知言長成了一個脾性十分古怪的小姑娘,挑染著一頭金髮,走路喜歡嚼口香糖,每天扎著兩個亂糟糟的馬尾辮,跟同樣不願意上學的朋友每天逃課。英國私立中學的學費那麼昂貴,她一逃便是整整一個月。
陸嶼白二十一歲那年,提前完成了本科加碩士的學業,因為公司總部還在國內,並且這三年的時間裡公司得到了空前的發展,他決定帶陸知言回國,並在國內繼續攻讀海洋生物學貝類的博士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