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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她在浴室裡對著水流的痛哭,被外面的安醒聽得一清二楚。
安醒在嘲她。
晴安很平靜,彷彿又回到了平日裡在學校裡那樣,沉默寡言,鮮少有什麼大起大落的情緒浮動。
她看到已經被烘乾了的校服,彎腰拿起,展開,套著袖子。
拉鍊環敞在胸口兩側。
安醒瞥了一眼她穿衣服時利利落落的模樣。
忽然走上前來,拇指食指夾著易拉罐的瓶口。
晴安拉校服拉鍊的手指停在拉鍊的一半。
安醒微微低頭,混合著小麥發酵過的酒精氣息。
他玩味地問了一句,
“丫頭。”
“讓你洗澡,你就洗。”
“你是真不把我當壞人啊?”
“……”
“還是說,你是為了跟失戀了這件事賭氣,”
“才故意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敢□□的洗澡。”
“……”
晴安沒有回應他。
她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晴安一直不太喜歡跟別人近距離接觸,哪怕是好朋友柳茹茹以及父母這種有血緣關係的人。
這麼一看,陸嶼白對她來說,確實是個特殊的存在。
晴安將校服拉鍊拉完。
在旁邊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
繼續坐著。
鐘錶就在頭頂,茶几上也有個簡約式的小鬧鐘,閃爍著小夜光。三點半的數字能夠清晰可見。
明明已經看到了時間,她卻不說離開。就那麼靜默地坐著,溼漉漉的頭髮搭在肩膀上。不看安醒,也沒有任何問題要問這個莽撞把自己就給帶回家的陌生男人。她像是一棵枯了的朽木,靜靜地安坐在夜色下,發呆,渾身都透露著一種青澀與對人生的迷茫。
安醒玩弄著手裡的易拉罐,覺得這姑娘挺有趣的。
不一會兒,晴安的頭髮被春末夏初的晚風給吹了個幹。
時間凝固,每一幀往前流的都是那般的沉默。不知道在何處,肯定已經有人快要瘋了,四處尋找著失蹤了的蹤影。安醒看著季斌不斷給他傳來的簡訊,傳送a一中那邊的燈火通明。他關掉簡訊提示音,陪著她就坐在屋子裡。
手機上的遊戲裡的隊友,一個個含著睏意提刀都提不動了。
最後一個隊友終於下線,最後一把遊戲終於打完。安醒掀眼皮看著晴安,站起身,隨手撈起扔在沙發另一側的車鑰匙。
“送你回去。”
晴安沒動。
此時已經凌晨四點了。
安醒笑了一下,抱著胳膊,站在門口邊,寬厚的肩膀抵在牆上,慢慢悠悠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穿校服小姑娘。
一字一句,若有所思地道,
“陸、嶼、白?”
“……”
晴安偏過頭去。
眼睛裡迸發出尖銳的光。
安醒晃了一下手機,
“你家監護人快把a市給掘地三尺找你了。”
“我再不送你回去,趕明兒你就能在報紙上看到‘猥/褻犯——安醒’這幾個大字。”
“順便就算你現在不想回家,明天就成了你不想回也得回。”
晴安:“……”
她盯著螢幕上那片光亮。
她近視,所以看不清上面寫著什麼。
但一聽到“監護人”三個字。
胸口像是忽然再一次被人撕開。
好不容易下去了的悲哀,又開始往上瀰漫。
酸澀,苦楚,恥辱。
一根根鋼針,將她的愛戀,釘在了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