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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又在廢墟里滾了幾圈，整個人看上去真是又髒又臭，幾個人壓根就不想碰他。

最後還是陸卓拿出了職業素養，將校服外套脫下來讓餘十安乖乖抱著，然後朝著劉傳走了過去。

劉傳原本還打算，只要他們敢過來，他一準吐他們一臉唾沫星子，可是看見陸卓衣服下那一身腱子肉之後，又不敢了，連眼神都收斂了不少。

“你……你們他媽到底是誰！我可是學校的保安！信不信我告訴你們班主任去！讓他給你記過，畢業都畢不了！”

嘴上的布一扯掉，劉傳就強撐著氣勢威脅起來。

陸卓揚了下眉，這樣的威脅對於普通的學生來說可能有一點點用處，可是很可惜，他們不是學生，對人渣更是沒有什麼憐憫心。

原本想一拳頭先教他做人，可是想了一下，陸卓又轉過身道：“各位，給我一個空間好嗎？”

譚謹言眨巴了一下眼睛，疑惑道：“我們……走？”

白嶼清和商榷轉過了身，順帶著拉餘十安一起，將背影留給了陸卓。

其他的人陸卓還是不是很在意的，最在意的人已經轉了身，他就沒有什麼顧慮了，直接一拳砸上了劉傳的臉，也不管他想說什麼，求饒也好罵人也好全部被一次次重拳砸進了地上的土壤裡。

劉感測覺自己的頭都快被打爆了，大腦暈頭轉向，恍惚間看見了星星，他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沒有脾氣，滿臉鮮血的躺在廢墟上虛弱的喘氣。

沒來得及轉身看完全程的譚謹言都驚呆了，簡單粗暴血沫飛濺，什麼都沒有問就直接打的劉傳幾乎只有進得氣沒有出的氣了。

阿這……難怪他需要空間……譚謹言現在只想求一雙沒有看見過這一過程的眼睛。

聽見聲音停止，白嶼清轉過身，只不過手還摁著餘十安的肩膀，隨意喊道：“雲梨。”

雲梨點了點頭，繼續扶著小姑娘的肩膀，不讓她看見血腥的一幕，餘光瞟了一下譚謹言，又微微勾了勾唇。

這個人，真是蠢死了。

白嶼清走到劉傳面前，微微躬身道：“你是怎麼殺死劉娟的。”

劉傳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就連身體上的疼痛好像都無足輕重了起來，恐懼與理智讓他三緘其口，脫口而出的聲音發出了怪異上揚的語調。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白嶼清淡聲道：“那換個問題，你是怎麼殺死朱彩娟的。”

瞳孔因為震驚而急劇縮成一個小點，當真是這世上再無人知曉的秘密就這樣被人翻了出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劉傳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只能不住地搖晃著那已經腫成豬頭的腦袋。

白嶼清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道：“又或者，你在哪裡丟的藏著劉娟靈魂的玩偶，三個問題，總得先回答一個，我們才能繼續友好的交流下去。”

“你怎麼……”劉傳下意識問出來，又強行頓住，“你在說什啊，我什麼都聽不懂。”

白嶼清直起身，道：“看來你是不打算友好的回答問題了。”

劉傳眼見著陸卓再次舉起拳頭，恐懼的口不擇言喊道：“你們不能打我！你們這是犯法的！”

白嶼清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玩味道：“犯法？”

商榷嗤笑一聲，道：“陸卓，把他手機搜出來。”

陸卓利落地搜出他破舊的手機，然後開啟撥號介面，道：“那我幫你報警吧。”

劉傳哪裡敢報警，這些年他都不敢和除了學校之外的人說話，生怕別人能夠看出他的秘密，他驚恐地盯著陸卓手中的手機，恨不得雙眼的視線能在那手機上燒出兩個窟窿來。

“剛剛的問題，是你自己說，還是警察來了審你，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