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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 轉頭看向旁邊。

白嶼清忽然輕笑出聲, “我們同屬玩家……”說著，他慢慢朝趙啟走了過去。

趙啟雖然心裡發怵，但是並沒有退縮, 仗著劉子楊在, 像是抱住了什麼了不得的大腿一樣，即使恐懼, 也強撐出囂張的樣子。

商榷雙臂抱胸，身體稍微後傾倚在桌角, 頭微微歪著, 長髮輕觸肩側，一派放鬆的閒適模樣。

他的唇角慢慢勾起，眼睛緊緊隨著白嶼清的動作而移動，像是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瞳孔放大, 連呼吸都稍微急促了幾分，與他的動作是完全相反的狀態。

“玩家除了在篩選卷，是可以互相殘殺的。”

白嶼清走到他面前, 在趙啟顫抖的目光下拔出了桌面上的彈·簧·刀, 指尖把玩著冰涼的刀刃, 燈光的折射下在趙啟臉上晃著白色的反光點。

趙啟盯著他的手，那修長的手指瑩潔如玉，像是完美的藝術品，可是落在他眼裡，卻充滿了危險，他的目光慢慢移到白嶼清的臉上，然後驟然闖入了那墨沉的黑眸中。

白嶼清對他笑了一下。

趙啟微微失神過後第六感卻炸起了寒毛，“你什麼意……啊啊啊！！！”

冰冷的刀尖沒入血肉然後重新釘進了桌子裡，鮮血一絲都沒有流出，足夠讓人知道用刀之人動作有多麼快，角度又有多麼刁鑽。

“噓——”

白嶼清看了他的手一眼，“我說了，再聒噪就廢了你。”

慘叫聲戛然而止，趙啟忍著劇痛滿目驚恐的看著白嶼清，像是在看著一個魔鬼，錢進趁著趙啟受難已經退到了門邊，剛想推門出去，一把同樣的彈·簧·刀扎進了他面前的艙門上。

錢進驚恐轉頭，那個長髮男人指尖把玩著一塊兒菱形的金屬，上面暈著一層金色的光暈，男人唇角微微勾著，目光卻極冷。

“是混沌派你們來殺我的？”白嶼清問的漫不經心，似乎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趙啟愣了一下。

白嶼清繼續道：“先派傻子玩家橫衝直撞的當出頭鳥，再隱藏在暗處來個一擊必殺，真是個不錯的想法。”

門口的錢進震驚地看著他，脫口道：“你……”大概自知失言，又閉上了嘴巴。

白嶼清看了他一眼，“隱在暗處的是誰呢，最令人反感，最引人注目，也最沒有懷疑的人，讓我想想，是餘輝父女，是嗎？”

趙啟的冷汗瞬時就低了下來，大腦在劇痛下罷工，卻仍然閃過一條條彈幕：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混沌出現內鬼了嗎？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他會殺了我嗎？

錢進終是沒有忍住，“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嶼清微微頷首，道：“我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一擊得重，多謝款待。”

兩個人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趙啟本就蒼白的臉顯得更加搖搖欲墜起來，是他們自己承認了。

趙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劉子楊，這位本該是遊戲中最有權勢的npc此時卻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死亡的恐懼令他在白嶼清冰冷的視線下生出無上的勇氣，如果說現在誰能救他，似乎只有面前的這個npc了。

“艦長！求你救救我！”

他伸手抓住劉子楊的胳膊，卻並沒有得到白嶼清的阻撓，他突然有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這個劉子楊對白嶼清剛剛的動作沒有任何制止，他們，是不是一起的？

白嶼清輕笑一聲，似冷似嘲，轉身朝商榷走去，在側身的一瞬間，伸手拔出了彈·簧·刀，血液飛濺出來有幾滴濺上了劉子楊的臉，疼痛趨於麻木，更大的痛感還未傳達至神經末梢，趙啟愣愣的看著，血紅映了一片。

劉子楊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看了看他拉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