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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照片裡就有四五個探頭，“監控沒拍到嗎？”

“嗯，同一時間段，那片區域的所有探頭全部黑了。”

技術員皺著眉頭，語氣裡透著無奈和挫敗感：“兇手的網路技術和反偵察能力實在是高得可怕。他似乎總能預判我們的每一步行動，不管我們怎麼追蹤他的ip地址，最後都會被他巧妙地攔截和遮蔽。”

金戈點點菸灰：“他的那個暗網連網安都破解不了更何況是你。”

正說話之際，外勤那邊連線進來，陸挽暉硬朗的面龐出現在螢幕中：“已聯絡轄區派出所檢視更遠處的監控，魏錢的家人說在樓下看見過一隻狗。”

“狗？”江小魚心裡咯噔一聲，猛地坐直了身子。

金戈半撩著眼皮，示意貓崽子淡定一些：“再搜尋相關區域，看看能不能發現魏錢或者魏錢的屍體。”

會議結束得很快，江小魚跟在金戈身後回了辦案處，一腳踏進大門便忍不住問：“是變形人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金戈咳了一聲，嗓音啞得很：“那片區域靠山，是山上的野生動物襲人也說不定。”

江小魚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心裡的想法。

“有話直說。”金戈手掌兜著江小魚的頭拍了一下：“對師父有什麼好隱瞞的？”

江小魚低著頭摸摸後腦勺：“我始終覺得黃鸝不對勁。”

金戈許久沒說話，江小魚有些奇怪地抬頭看。金戈的表情很深沉，又似乎夾著一絲欣慰：“你的直覺很敏銳，這是你的天賦。”

“不過——”他揮揮手示意江小魚跟上，從辦公桌下掏出一疊資料：“我讓刑偵那邊再去接觸過黃鸝，取了對方的dna進行分析，的確是個普通人，不存在變形人基因。”

江小魚卻不氣餒，而是反問：“所以你也覺得黃鸝不對勁吧？”否則怎麼會懷疑黃鸝是不是變形人？

金戈不置可否：“她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我不信有如此湊巧的事。”

“可她的確不是變形人？”江小魚翻著報告，上面明明白白顯示著殘疾體徵和普通人基因。

“先讓刑偵那邊調查，當普通人犯案去處理，真要是變形人作案再走我們這邊的程式。你這邊去系統裡看一下登記在冊的犬類變形人有哪些，逐一排查。”

江小魚闔上資料，嘴裡嘟囔：“這個系統一點用沒有，都出現了好幾個不被系統收納的變形人了。”

金戈嗤笑：“那事情的發展不都是逐一的呀？小小年紀這麼喪氣怎麼好伐？以後會越來越完善的。”

江小魚一直在辦案處熬到第二天上班，被在大門口守了一夜的葉青徐和萬柯搖接上了車。

“爸爸。”他年輕身體好，到不覺得熬夜有什麼大不了，倒是給萬柯搖心疼了個夠嗆。

“多大的事兒啊？非得要通宵去查，等到第二天上班再處理又怎麼樣？”這男人慣常霸道，講話根本不考慮其他的。

葉青徐同他一樣心疼眼眶熬得泛紅的小孩，將江小魚拉上後排扣好安全帶：“睡會，到家了爸爸喊你。”

後面的事江小魚都不太清楚，只記得一個帶著菸草味的寬闊懷抱將他抱起，放在了床上。

再次醒來時到了下午一兩點，他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這才發現自己回了山腳下的家。

柔和的米色牆紙，淺色的原木傢俱，到處都擺放著亱蓮之前給他買的毛絨玩具。

下方的床鋪不算大，但睡個成年人綽綽有餘，上方的貓窩裡鋪著柔軟的毛毯和貓窩墊，江小魚捏捏擺放在貓窩旁的橘白色小貓玩偶，心裡就像這灑落半邊屋子的陽光一般，又軟又暖。

他踢著毛絨絨的新拖鞋從房裡露出個頭，屋裡有個老式的留聲機正放著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