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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誰是獸。
他持著槍,跟在金戈身後快速前進。他明明跟得很緊,卻將對方給弄丟了。
江小魚茫然四顧,只能看見遠處站臺上獲得勝利的觀眾在搖旗吶喊,回首眼前卻根本找不見人。
他大力奔跑起來,通道沒有盡頭般無盡拉伸,他聽到槍聲響起,他往來頭快速趕去。
金戈舉著槍,對著躺在地上的吳泊說:“你被捕了,束手就擒吧。”
吳泊捂住自己持槍的右手腕,笑得挑釁:“金戈,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變得跟喪家狗一般?你要是以前就長這樣,陸風煙估計也看不上你吧?”
他像是一點不怕,好整以暇地坐直身體,將額頭抵在金戈的槍口下,笑著說:“我還記得那小狗死時的場景,嗷嗷叫著拖著殘肢想往外跑,應該是想去找她的爸爸吧?”
“你給我閉嘴!”金戈雙目赤紅,舉起手中的槍,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吳泊有恃無恐,又將頭往槍口下抵了抵:“我的確不清楚變形人的事情嘛,只當那是條狗,我殺了條小狗而已,這也不能怪我啊。再說這賭博,是,我賭了,那就坐牢嘛。”
他講的風輕雲淡,彷彿這些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他似乎篤定金戈不敢開槍,笑眯眯說:“有種你就開槍嘛,你不開,就再也看不見想看的場景了。”
金戈想看什麼?他無疑想看吳泊去死。
江小魚見金戈的呼吸侷促,鼻翼快速扇動,他動了幾下手指似乎就要扣下扳機。
“師父!不要!”江小魚舉槍對準金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不要動手,讓法律懲治他。”
吳泊不知死活大笑道:“法律是什麼東西?都說了,我最多隻是殺了狗而已,一隻狗一百隻狗,她在我眼裡和鬥獸場中的那些畜生沒什麼區別。”
“你住口!”江小魚咬緊牙關斥他,再次安撫金戈的情緒:“不要激動,他在故意激你。”
“激他?我有什麼好激他的?”吳泊聳聳肩:“我說的都是事實罷了。不開槍就快點拷,早些進看守所我還能睡一覺。”
這人蔑視法紀已經到了人所不能接受的地步,他不顧金戈的面目猙獰,轉眼間就直起身要逃一般說:“金戈,你可真是個孬種。我要是你,當年我就拿槍斃了我自己。你看你這徒弟,也是個孬種,對著你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江小魚簡直想拿針將他的嘴巴給縫起來:“師父,你不要激動,我去將他拷起來,我們能做到的,法律不會姑息這種人的。”
金戈側身面對著江小魚,一直看不清的面龐這時明瞭了。他笑得慘淡:“小魚,沒用的。”
“不要!”江小魚終於看清了他孤擲一注的神情,他想開槍去打金戈持槍的手,卻怎麼也扣不下扳機。
電光石火之間,金戈抬起手腕,一槍命中了吳泊的胸膛。
他開槍後飛身從窗戶處逃走,江小魚連滾帶爬地去按吳泊的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湧出,又臭又黏地扒在江小魚的面板上,令江小魚精神恍惚。
耳尖湧入警笛聲,陸挽暉像是舉著槍對自己跑來了。他臉上的表情憤怒得一如既往,他大聲質問江小魚:“他人呢?!”
一切都像是變成了慢鏡頭,江小魚能聽見自己緩慢的呼吸和鮮血在血管裡緩慢爬動的聲音。
下一秒,他失去了意識。
在睜眼時,頭頂白熾燈刺眼。陸挽暉憤怒地問:“你為什麼不開槍?你知不知道金戈釣魚執法害死了多少人?他逃哪去了?……身為一個警察,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江小魚看著自己手上乾涸的血跡,抬頭喊出自己的不平:“我要世間真理,我要天道正義,我要犯罪者曝於烈日,蒙枉人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