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午歇(第1/2 頁)

書接上回。

楊隊長在辦公室與吳x單獨談話，一個小時後吳從辦公室出來，既沒有戴手銬也沒有捆警繩。

“汪xx，把吳x送回號子。”楊隊長吩咐膀大腰圓的值班員。

此時，嚴管隊正收工回院準備吃午飯，熊管教走進辦公室，坐在楊隊長對面。雙眼凝視著楊，一本正經地說道：“昨天晚上送來的三個人情況不好，”“他們明顯想抱團，與我們對抗的苗頭。如果不採取強有力的打擊措施，他們抱成一團，到時就不好管理了。說不定還會出亂子。”

“能出什麼亂子？”楊隊長疑惑不解。

“我只是憑感覺。”熊管教回答道。

“我剛才同吳x談了一個多小時，把他來場所的種種表現都給抖摟了一番。我說你給高個子出頭自己有什麼好處呢，結果自己造罪，受處罰。他承認是自己性格所至，表態以後不再影響嚴管隊的秩序。”楊隊長顯示他的教化成果。

“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吳x這個人年齡不大，但城府很深。他在寺坦衝能在入隊幾天就糾結四個人逃跑，可見其個人的組織力；在住院部能裝癱幾個月，這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嗎，你想想。”熊管教與楊隊長倆人對吳x的看法產生了分歧。

“那就看看他以後的表現唄。”楊隊長表態。

吳x被帶進小院，明顯有些虛脫。高個子無精打采地走在收工隊伍的最後，見吳x進院，強打精神問道：“老大，怎麼樣了？他們沒有對你用手段吧？”

吳x也懶得與他多話，只是從鼻孔裡“嗯”了一聲。

平頭呂見吳x進院，湊上去問候：“怎麼樣？還好吧？”“我聽說他們整人的手段多的很，什麼‘蜻蜓點水’、‘坐飛機’等等，今天沒有用在你身上吧？”

吳x瞟了平頭呂一眼，“怎麼可能用在我身上。我吳x也不是個軟蛋，想用什麼手段就用什麼手段。”“楊隊長把我留在辦公室，同我單獨談話，而且向我承諾，”

“向你‘承諾’？他‘承諾’什麼呢？”平頭呂感到好奇。

“‘承諾’以後不找我麻煩。”吳x面帶微笑地回答。“不過，姓熊的好像同我過不去，處處看我不順眼，以後肯定還要找我的事。”

“開飯了，開飯了。”瘦高個值班員在小院門口喊道。

這嚴管隊雖然管理比較嚴，但生活上比禁閉室卻多了一點自由，那就是值班員把飯菜送到小院門口，嚴管人員排隊到門口打飯，吃完飯，自己在一排用水泥砌成的自來水池子裡把碗洗乾淨，然後集中放到桶裡晚飯再用。

吳x看著碗裡的飯菜，飯是用蒸汽蒸的飯，看上去半生半熟，可肚子餓了也不覺得生，但只能吃個大半飽。菜是青菜和蘿蔔，上面漂幾珠油花。

洗碗池子的旁邊有一個公用蹬坑廁所。

吃完午飯，休息一個小時出工。

“你看你，把你們老大害得多慘。”平頭呂半開玩笑地責怪高個子。

“他怎麼樣了，我問他他也不講話。”

“怎麼樣？你沒長腦子呀，被帶到辦公室還有什麼好事。”

“又挨電警棍了吧。”

“何止是電警棍。”

“還能怎樣？”

“你沒有聽說過‘坐飛機’、‘蜻蜓點水’嗎？”

“唉，都怪那個膀大腰圓的狗日東西，以後一定要找他報仇。”高個子義憤填膺。

“你是真頭痛還是裝頭痛？”

“天地良心，我是真頭痛、頭暈啊。我能幹不幹嗎。”“唉，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高個子顯得有些悲傷，眼眶溼潤，似乎有點絕望……

註釋:

1.“蜻蜓點水”：把鞭子沾上水抽打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