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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仰起頭，望向已然面浮春色的關渡，面色冷酷地警告。

“我給你、（咬），你別拿那種眼神看我。”

◇ 他被搞得一塌糊塗

透光性極好的白紗窗簾，隨微風浮沉擺落，能勉強遮住室內春光，卻掩不住一聲聲愛昧的歂。

關渡指尖緊扣桌面，白皙手背浮出青紫的筋，他微仰頭，咬著唇，才能避免溢位｜間的低顫音。

“學長……哼！”

關渡倒是舒服得難受，沈棠就是純粹的難受了。

他的腮幫肉，幾乎快要麻痺，唇齒的門關，被迫撬開到極致，被關渡的（）（）得太滿，可、恥地不停滲出口水，卻來不及擦。

看起來，完全是副被搞得一塌糊塗的樣子。

……

察覺到關渡或許快達到頂，沈棠想退出，最後幾下用手，幫對方（）出來。

可他剛退出沒多久，關渡突然深歂一下，像是難以抑制般伸手鉗住他的下顎。

沈棠一驚，剛要掙開對方的鉗制，但已經來不及。

他只得緊閉上眼，極力將臉側過一點，防止被徹底弄到臉頰上。

……

完事後，關渡將衣服整好了，沈棠還在擦臉。

紙巾扯了一張又一張，面色也越擦越黑，簡直像要殺人。

關渡心疼地按住他的手。

“別擦了，再擦你的臉都要破皮了。”

他嘴上說著這樣的話，眼神卻暗沉掃向沈棠的臉。

關渡多少又有點事後的愧疚感，他本來可以任由沈棠躲開，但就是到最後那一刻，心底的惡劣因子突然冒上來。

反正沈棠都替他咬了，不做點更過分的，似乎有點遺憾，所以在沈棠躲開時，扼住對方的下顎，只是因為想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確實很好看。

沈棠強勢凌厲的臉上，點綴著他的東西，雙眼和唇瓣都緊閉，臉頰到脖頸那兒，卻又滲出異樣的薄紅，那是替他（咬）的時候，被羞恥難堪的情緒逼出來的。

幾個張力十足的元素，組合疊加到一起，湊成一副動人至極的畫。

關渡想，他要把那一刻的美妙畫面，畫下來，再精心裱起珍藏。

沈棠把用過的溼巾，往垃圾桶用力一擲。

他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表面看來，他只是嘴唇腫了點，臉頰紅了點，已經沒有任何異樣，但那股氣味，仍充斥在他鼻腔內，更何況……

由於關渡（）了太多，他的嘴唇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一些，被迫嚐了點味道。

腥死了。

“學長不會生氣吧，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感覺到了，下意識想碰一碰你，我也不知道會弄到你臉上。”

關渡語氣愧疚，想再去摸他的臉。

“你……咳咳，你先別碰我。”

沈棠拂開他的手，咳嗽了幾聲，他喉嚨不是很舒服，剛才有幾下幾乎快要破開食道，現在那裡還火辣辣的，有種難受的異物感。

關渡見他不說話，甚至開始咳嗽，心也提了起來。

他起身，給沈棠倒了杯水，“喝點水。”

關渡蹲身在沈棠旁邊，把水遞給他，邊幫他拍背。

沈棠接過水，猛灌下大半杯後，才勉強平復下喉間的異樣感。

關渡也有後知後覺的心虛，怕自己剛才做太過了，沈棠接受不了又生氣，他真怕體會之前那種被冷落的滋味。

實在很不好受。

他不確定，又開口問了句：“學長，你沒有生氣吧？”

沈棠沒開口搭理他，而是蹲在原地，低垂著頭喘氣。

關渡看不清他的神情，想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