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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嗎,你賺了不少錢看病吧。”
李芳看著對面人,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果不是答應凌弈,她根本就不想來這裡,少頃李芳開口道:“15年過去了,你也都不是當年那個20歲的小夥子了,——長大了。”
按照凌弈教過自己的臺詞,語調,以及在最後三個字之前故意停頓,李芳在家裡練習了無數遍。
聞言,郝軍收回了笑意:“對,我長大了,你也老了,大家都會長大,不僅僅有我和你。”
李芳按照劇本說:“當年你不能怪阮姐,郝軍,出來之後找份工作,重新開始。”
“叫的那麼親密,你七月這真的不去看看你這位故人…”郝軍故意停頓幾秒,轉移話題說:“媽,我聽你的,等我出去一定好好做人。”
“畢竟母子連心,對吧。”
李芳沒再說什麼,只是昨天凌弈跟自己說,今天來探監並且要說出這些話,她不懂為什麼要這樣說。
更不理解,為什麼凌弈能大差不差的預判郝軍的回答。
這段對話幾乎和之前和凌弈練習的時候一模一樣。
——探訪時間到了。
監獄的大門緊閉,門前的道路狹窄而幽靜,兩旁是高聳的圍牆,牆頭拉著鐵絲網,周圍的環境一片死寂,沒有絲毫生機。
樹木光禿無葉,彷彿也被這壓抑的氛圍所籠罩。
李芳把手裡抄寫好的‘臺詞’撕的粉碎,又拿出手機發了簡訊。
遠處傳來陣陣烏鴉的叫聲,似乎在宣告即將來臨的不祥與哀怨,偶爾有風吹過,卻在炎熱的六月帶來一絲寒意,讓李芳不禁打個寒顫。
-
城市的另一邊。
偌大的房間,只有凌弈一個人,董昱在分局工作,他請了假期,為了躲避賀廣宏,也是想盡量減少和董昱相處的時間。
瓏域縣那晚回來的第二天,不管陸婉他們如何追問。凌弈只是承認了,確實和董昱牽手,把他送回了酒店。
安排他睡下,就離開了。
其他的事情,全部都沒有提起。
董昱也表示絲毫不記得自己喝多了,只是把陸婉喝竇志城罵了一頓,說他們用假酒騙人。
那晚訴說著二人情感的擁抱,接吻。
終究被凌弈埋迴心裡,不會宣之於口。
縱使他們兩個之間現在有種很微妙的關係,但只要自己不說,不去捅破這層模糊的窗戶紙。
在凌弈看來,董昱這個人會更傾向於案子、真相。
當下董昱心裡對自己是有疑慮的,帶著這樣的想法,就像無形間存在一個天秤,兩頭分別是‘探究真相’和‘衝動的感性’。
而凌弈明白,自己不可能會在這位刑偵中隊長心裡,戰勝天秤的另一頭。
只不過是酒精上頭的衝動罷了。
就這樣吧,這便是凌弈認為當下最理性,最好的結果。
他站在客廳,觀察著遠處落地窗的風景,暴雨將至,天空被一團昏暗籠罩,紫色閃電劈開重重厚雲,獲得短暫光明,——盯著那條半小時前發來的簡訊,像虛無中被掐住脖頸般窒息。
不知為何,凌弈忽然想朝著陽臺走去,窗戶關的很緊,窗簾也是半遮,自從他住在這裡,這就變成了董昱每天出門前都會做的事情。
他機械性的抬起腳步,卻停在空中許久,胸腔劇烈起伏,拼命吞嚥幾下乾澀的喉嚨,就這樣邁出一步,距離陽臺近了一點…再近一點…
驟然他看見前面有個小男孩虛幻的身影,攔住了自己的步伐。
小男孩背後的短袖已然被血浸透,手裡拿著老舊的座機電話,哭泣著,滿是血跡的手顫抖的按下報警電話。
“救救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