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古老傳承(第1/2 頁)
今夜烏雲不多,能清晰地看到月亮孤傲地懸掛高處,周圍一切都是那麼清亮,身旁隱隱透出的玫瑰藥香,更是讓鍾雨仙感到心安。
那種昏昏沉沉的睡意,在看到一扇有些沉重的木門時,一下子警醒起來。
狹小的走廊,牆面上的塗鴉,頭頂搖搖晃晃的燈盞,莫名增加了許多恐怖感,說實話,要不是因為相信陶斯言的為人,只怕春年是不敢輕易到處亂跑的。
“她就在屋裡呢。”
陶斯言十分自然地說出這番話,然後率先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一張薄薄的紗布,卻好似間隔兩個世界一般,外頭的黑暗被溫暖的光亮給驅趕,屋子中間鋪著一張軟呼呼的白色地毯,而不遠處的木桌上則是擺著一個黑膠唱片機,舒緩、悅耳的聲音就這麼傳到眾人的耳中。
在這裡,所有的急躁、不安通通都遠離掉了,只留溫暖舒適的感覺,別說小雅會覺得受用,就連鍾雨仙都覺得心靈得到治癒。
原來,可以不用那麼拼命地去證明什麼,只要靜靜地待著,就可以獲得安全感。
一滴淚在不經意間落下,鍾雨仙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的位置,她的嘴角耷拉著,明明在盡力地收起悲傷情緒,卻在感知到別人幸福的那一瞬間被擊潰。
“小雅,你沒事就好。”
春年恍若無知般地走到地毯前,看著小雅的表情依舊顯得和善,可小雅卻透出一種畏懼的感覺,她緊緊地抿唇,將手裡的毛絨兔子的耳朵揪得亂糟糟,然後迅速站起身,以罰站的姿態面對著春年。
這一點奇怪的狀態,自然引來身旁人的注意力。
陶斯言走上前,將手輕輕搭在小雅的肩頭,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是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們說,阿姐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鍾雨仙回過神,臉上再次充斥著一種屬於女性的關愛,那種溫柔,是尋常難以看到的。
兩人雖然在詢問小雅,不過對春年也投去了關注的眼神,很顯然,小雅之所以會變得緊張起來,跟她這個表哥離不開關係。
大概是春年察覺到了這點,臉上變得羞愧起來。
“我知道她為什麼會在做夢時都想著要離開家裡了……”
很多時候,夢境只是現實的一種折射,小雅看似只是在夢遊,實則是在向外界尋求幫助,她在這個“新家”日子過得並不是很舒適。
春年長嘆一口氣,有些糾結,也有些痛苦地說道:“其實我也察覺到了小雅的不開心,只是,阿媽說這是正常現象,叫我別多管。”
過去的大半年時間裡,小雅總是被諸多長輩吆五喝六地叫著去做雜事,一旦有個不順心,便是陰陽怪氣的訓斥,偶爾被春年見著,他會幫著辯駁幾句,可很多時候,他都是在外面街上閒逛,眼裡是外界五顏六色的繁華,哪裡還記得他這個小表妹正將頭顱低垂,彎著腰肢做著並不屬於她那個年齡段的活計。
很多阿妹在五六歲開始,就會幫著家裡做家務。
看似閒散人士的陶斯言,入住漳州的幾天時間內,可是瞭解到不少當地民俗文化,比如,她發現年長的依伯們對格外關注單身的阿妹,會主動詢問她“有沒有男朋友”,隨之而來的便是“什麼時候結婚……”“為什麼還不生孩子?”
這一系列的追問簡直是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僅如此,陶斯言還簡單統計了下知道的已婚婦女,每日忙於家務活的時間已經大於兩小時,可在旁人眼裡,她們都是甩著兩隻手只等著吃飯的型別。
對於生活在閩南地區的女性,彷彿在成年之後,“婚姻”便成了一種格外緊迫的事情,一旦沒有完成,那麼你的人生就是格外失敗的存在。
這一點,還表現在許